滅了這整座城市的人類。

艾莉西亞上前，“凱文，這不怪你，可是我猶豫了。”

艾莉西亞搖頭，“如果換成我，我也會猶豫，如果換成是我，結局也不會改變，同樣的想法我也會有，而且殺死律者是你的力量，艾莉西亞。海文，我們應該記住這份猶豫，記住這份詞語，這份軟弱，如果有一天你會因為多數人放棄少數人，如果為了少數人放棄多數人的話，這才會讓我感到陌生啊。”

看著沉默的凱文，艾莉西亞自顧自地說著，“犧牲就是犧牲，與這相關的任何人都該記住這一刻，那份軟弱，那份猶豫，讓其永遠不要消失在心底。艾莉西亞，你會怎麼選擇呢？”

艾莉西亞走上前，留給凱文的背影，“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少數，別說拿少數和多數比了，那些少數可能等於全部，所以我的選擇可能和你一樣吧。”

艾莉西亞轉過身，拉起凱文的手抵在自己的眉心，“如果有一天就像這樣子殺死我能拯救大多數人凱文你的選擇會是什麼？”

燭火之蛾會議廳寂靜一片，最前方的高臺上，男子站起身，“這一次損失一座城市的所有人三個分基地，怎麼會這樣？”

沒有驚訝，沒有大聲議論，只是無力的詢問，在場之人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看見了那份檔案。

梅比烏斯看著手中的檔案，“律者表現出了人類的意識，那是騙局博士。”

“的確，那只是假象，正因如此，我們付出了代價。”梅比烏斯抬頭，那雙綠粉色的眼睛中，生成一片讓人看不清此刻的她在想什麼？

“我們付出了代價，所以更該吸取這個教訓。”

不久後，燭火之蛾，傳統之夜，換衣間裡，華看著身上的衣服。

“華，我就說你穿這一身會很好看吧？”紅髮女子抱著胸看著灰髮的少女。

少女沒有說話，看的身上這件衣服，抿著唇。

“你絕對會成為今天晚上的焦點。”少女依舊沒有說話，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怎麼了華，你今天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灰髮的少女回神，想起之前去找卡羅爾無意間看見的那份檔案上的內容？

“我不理解，為了消滅第六律者，我們損失了三個支部，這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雖然剛剛取得勝利，但大家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忘記那些新生和悲痛？今晚大家穿的漂亮裙子，聽著音樂吃著點心，我看見那樣的場景就會想到死去的戰友們，我不能理解。”

“華，有句話我常掛在嘴邊，你可能都聽膩了，遺忘是苦口良藥，沒有人想要平白無故的忘記，遺忘是手段，發現痛苦，尋求快樂，你不能阻止人們尋求快樂，戰爭時期更應如此，士氣低落計程車兵可是無法打仗的。”紅髮女子綁著自己的頭髮，“偶爾把頭髮豎起來，真不習慣，感覺脖子後面有風在吹，是基地裡的空調吧？華，你之前也參加過宴會，之前有這樣感受嗎？”

揮發的少女愣了一下，想起之前那名坐在角落的少年眯著眼睛，一杯果汁也不怎麼吃東西，只是聽著音樂和歡鬧的人群格格不入，但總是會有卡羅爾和自己過去陪他。

對於之前灰髮少女對於大崩壞的瞭解，除了自身經歷的那一次之外，大概就來自於那名少年隨口描述出的內容，聽起來驚心動魄，但是又順順利利，直到這一次，少女親眼看見了一次崩壞的傷亡，才真正把自己經歷的那場災難，紙面上的資料，少年口中的那些經歷，用一個詞聯絡了起來。

“別說這個了，你真的不想去舞會？我為了挑你這身衣服，可是花了很多時間，不去跳舞，當吃自助餐也行，當然我一定會把你拉進舞池的。”

“我會去的。”

紅髮女子伸出手，“這就對了嘛華，學會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