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雨滴畢竟還未落下,便張羅著要去寺廟。他是真的心急,一想到有個東西附在身上,就好似身體裡面鑽進了一條蛆一般,膈應難受到無以復加。他是一刻都不想多保持這個狀態了。
瓶兒看看天色勸道:“公子,這麼晚了,寺廟都關了山門了,僧人師父們也都已經結束了晚課歇息了,你去了恐怕連門都進不去呢!”
常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這個時代的人夜生活比較少,睡得都早,更何況那些和尚們六根清淨,想來夜生活不是少不少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有,酒不能喝,肉不能吃,女人就更別說了,不說碰連想都不能想,常笑都為這些和尚的生活之無趣而感到惋惜!
常笑重新躺回搖椅上,搖了搖道:“瓶兒你去問問那家寺廟最有名,香火最盛,最靈驗。對了,還要年頭久的。”
瓶兒一笑道:“公子不用去問別人了,瓶兒就清楚呢,京師附近有靈光寺,法源寺,廣濟寺,潭拓寺等等,還有很多呢!這些都是老夫人告訴我的,離開五峰縣的時候老夫人特地囑咐我到了京師之後代她去還願,當初老爺子走得急,好些寺廟夫人都沒來得及去還願,光是請了願卻一直未還,老夫人心中一直都不大安穩呢。”
聽到瓶兒如此說來,常笑倒是想起常夫人崇信佛家,在五峰縣時還特地捐建了一所寺院,寺中二十多個和尚都是老夫人養著的,便道:“那裡的寺廟年頭久些?高僧多些?”
“廣濟寺,是一等一的禮佛去處。當初在五峰縣,老夫人沒事就這麼說,在五峰縣沒少抱怨四周連個佛寺都沒有,尋不到高僧講法呢。”
常笑一愣,廣濟寺他卻是聽說過,不光是聽說過,前世他去北京的時候,還曾遊覽過,只不過走馬觀花的瞎逛,也沒見到什麼高僧,不說高僧,就是和尚都未曾見到一個,倒是市儈的光頭商人見到不少,本來常笑是不怎麼信這個地方的,但轉念一想,或許時代不同,這寺中僧人也不大相同,畢竟在前世他可不知道還有什麼飛天遁地的神仙道法,此去就算沒什麼收穫,也可當成是舊地重遊,遊覽一番放鬆一下心念,便一拍手道:“好,明天咱們直奔廣濟寺!”
“那公子今天晚上得沐浴,明早得吃齋才行。”瓶兒聽說要去佛寺也是十分高興,在這個時代可沒什麼名勝古蹟之類的東西,去拜佛有時候倒和春遊趕集有異曲同工之妙,瓶兒無論如何,歲數終究不大,也是到了撒野的年紀,自然願意出去走走看看,怎麼都比悶在府中要強上許多。
常笑一聽是廣濟寺便沒了多少崇敬之心,總是受到後世的那些光頭商人影響過多,哪有心思特意沐浴吃素,便隨意擺擺手道:“我身上又沒有什麼味道,燻不著那些菩薩佛祖,至於吃素麼,也沒什麼必要,天天殺生者卻天天茹素,難道佛祖就保佑他了?好了好了,快快睡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瓶兒還想再說,卻被常笑攆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朝陽還沒有露頭,頭頂還是一片星光,只有天際稍有一線魚白的時候,常笑便已經攜著瓶兒常福常有還有常祿上路了。當然王貴和林管事也是帶著幾個人跟隨。
廣濟寺就在京城之內,在常笑前世,廣濟寺對面就是地質博物館,常笑當初印象較為深刻,不過常笑對於北京的道路也不怎麼熟悉,來去都是打車,具體怎麼走就不大清楚了,當然,就算他清楚,換到這個時代也一樣是兩眼一抹黑。
廣濟寺是個很有名的古剎,始建於宋末,後來在元末的戰火之中被損毀,而後到明朝景泰年間有村民耕地時,挖出佛像、供器、石龜等物,才知是古剎遺址。天順初年,山西僧人普慧、圓洪等法師雲遊至此,在這裡募集資金,吸納善款,於廢址上重建寺廟。明憲宗於成化二年下詔命名為“弘慈廣濟寺”。
雖然經受了一場災難,但這座佛寺浴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