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這一生就是克人的命,當初剋死了自己的父母,後來剋死了舅父一家,再後來喜歡上了常公子,常公子卻險些被皇上殺頭,一切其實都是我的錯,既然這樣,那麼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一個逼迫我的人,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我要是剋死他的話,心中不會內疚。”說著瑾芸莞爾一笑,自己開始整理起身上的喜衣。
十指芊芊,在血紅的喜衣上來回遊走。
巧福和春來|經受不住,不由得嗚嗚痛哭起來。
“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沈各異勢,會合何時諧。”輕輕地詩句在屋中淡淡的迴響著。
……
常笑官服上身,轉了轉,自我感覺十分不錯,殺活佛這樣的事情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了,這種事情自己爽一爽就成了,沒必要牢記在心中。當然他也是不大清楚一個活佛究竟有多大的份量,這個份量不是指在俗世之中的份量而是指在修仙一界之中的份量。
常笑發現這官服上身便有一大好處,那就是自己體內的真氣都被這官服滋養茁壯,說不出的感覺,這是萬民信力匯聚之感,就和佛家的金身一樣,官服上身便可聚斂信仰之力,做個好官百姓信服自然是信力更強。常笑這身官服是錦衣衛同知的,是以這信仰之力內帶著一絲辛辣和血色,這和這個官職的職責有很大關係。
常笑現在出門便不用再做馬車了,而是坐轎,官轎!尋常百姓即便再怎麼富裕,也只能坐兩人的轎子,但常笑可以坐四人轎子,這才是官老爺的威風所在,馬拉車算不得什麼,還是以往那句話,騎在人頭上的威風才是真正的威風。而且這四人轎子一出去,別人就知道你是三品往上的官員!
景泰四年令,在京三品以上得乘轎。弘治七年令,文武官例應乘轎者,以四人舁之。其五府管事,內外鎮守、守備及公、侯、伯、都督等,不問老少,皆不得乘轎,違例乘轎及擅用八人者,奏聞。蓋自太祖不欲勲臣廢騎射,雖上公,出必乘馬。
也就是說公侯伯這些人物都不能乘轎!
常笑一路慢悠悠的前往錦衣衛辦事衙門。
其實一般的官員剛剛上任是不會做這種轎子的,會被御史們口誅筆伐落人口實,被批個囂張跋扈都是輕的,但是常笑不怕這些,老子就是要威風一些,說真的,這轎子常笑以後也不打算坐了,實在不舒服,也不快,沒有騎馬來的省事快捷。
到了衙門口,常笑在轎內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才下轎,隨即便看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大洞好似猛獸張開了大口,一股股的涼風從衙門口之中往外吹。
常笑嘬了嘬腮幫子,不愧是朝廷鷹犬啊,這衙門口一站便似乎有血腥氣從大門之中鑽出來,沁進面板裡!而且這衙門口冷清的連麻雀都不拉屎,空空蕩蕩的,大白天拍鬼片的好去處。
常笑邁步進了錦衣衛衙門,這衙門倒還有門房,一個五十歲往上的老頭,一見身穿同知官服的常笑走進連忙上前,滿臉堆笑的道:“您是新上任的同知大老爺吧。”
常笑點了點頭,越過影壁,朝著衙門裡面望了一眼,隨即有些納悶的道:“咱們衙門裡的人都哪裡去了?”
老頭連忙道:“回大老爺,現在時候還早,兩位僉事,兩位鎮撫,還有十四所的千戶老爺們一會才會來。”
常笑看了看天色,一笑,確實是有點早了。
隨即便邁步進了錦衣衛衙門,昨天他的官袍下來,這邊就已經給他騰出了地方,原本錦衣衛只有兩個同知,他是第三個算是特例,不在成例之中,一般的地方都被佔著,所以他的地方安排的就比較偏,又是臨時草就,是以多少有些簡陋,不過常笑不在意這些。
在外面看簡陋,走進了自己以後的辦公之處後,還真是簡陋,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一樣都沒有。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