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麼?”
梁啟超自嘲地笑了一下:“哎呀,事情倒是沒錯,可我總覺得有些彆扭。朝廷收了錢怎麼花的從來不說,你說你一個土匪,槍點錢還公示一下!這讓我怎麼說好呢?”
他這樣一說楊小林也感覺頗為滑稽,臉上也笑了:“任公,我都說過了,不要把我當成一個土匪。等那些兄弟們在山下站住腳了,我馬上要在山下建立學堂,到時候,還請任公多多幫忙。”
梁啟超無奈的一聲嘆息:“我不幫你忙也沒辦法,又沒人拿錢來贖我回去,不過先說好了,我請來的人,你要保證人家的自由,而且俸祿要開足了。”
楊小林點頭:“任公放心,對了任公,我昨天收到一封信,是專門來為你求情的,寫信那個人說,任公是中國之希望,現在落入我長白山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數,他讓我善待任公,說是日後如果相遇,定然還我一個人情,任公猜猜這人是誰?”
梁啟超有些興奮:“哦?現在還有人關心我?我來想想,尋常人的信件你楊打鬼也不會放在心上,莫非是醇親王?”
醇親王,就是載灃。載灃可以說和光緒皇帝的關係非常好,而且現在很得老佛爺的器重。載灃對於洋務運動是十分熱衷的,他雖然和慈禧太后走的很近,但是在內心之中對於維新變法甚至同情。
在東交民巷的時候載灃見過樑啟超幾次,並且承諾只要時機一到,馬上解除對梁啟超的通緝。所以楊小林讓梁啟超猜這個人的時候,梁啟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載灃。
但是楊小林卻搖搖頭:“不對,任公再猜。”
梁啟超又猜了幾個,卻都不對,這個時候連楊度和孔落地都來了興趣,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楊小林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面,楊度伸頭看了一下,看過之後大吃一驚:“袁世凱!”
真的非常意外,誰也沒有想到當初出賣了維新派的袁世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為梁啟超求情。梁啟超拿著那信封的手有些發抖,猶豫了一下之後也沒有拆開,把信裝在自己懷裡,深深嘆息了一下。…;
楊小林在梁啟超身邊坐下:“任公,根據你的看法,袁世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既然如此牽掛任公的安危,當初又為什麼要出賣你們?”
梁啟超半晌沒有說話,顯然還在沉寂於當初的往事,好一會才開口:“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我不想再說什麼。”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也不再搭理還在急切等著答案的楊小林他們,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楊小林看著梁啟超那個神情,忽然覺得所謂維新變法的失敗可能並不像書上說的那樣都是因為袁世凱的出賣。這中間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而這些隱情隨著歷史的滾動到自己那個年代已經無法知曉了。他的探知慾一下就被勾了上來,他很想追上去問一個清楚,把維新變法所有細節問一個清楚,但是他知道現在梁啟超是不會說的。
正在他們都在為梁啟超離開沒有回答他們想知道的問題有些難受的時候,尼雷爾從外面走了進來:“把總,我們的羅伯特先生來了。”
楊小林聽了大為高興。他知道羅伯特一定回來的,因為像這樣的流氓,自己那一堆鈔票對他吸引力可以讓他忽視一切危險的存在。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把羅伯特打造成一個英雄之後他忽然想做一個好人了,那樣他就可能不會再來。
還好,這個流氓堅持去做流氓,沒有讓自己失望。
“羅伯特!很高興又見到你了,我要的東西你弄到了沒有?”
楊小林認為和兩種人講話是很省力氣的,一種是聰明人,你說一下他就明白了,另一種就是壞人,根本不需要和他們套什麼交情,他們是來賺錢的,有錢賺就有交情。
羅伯特衝楊小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楊先生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