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撒在身上很舒服,要是手臂不疼的話,會更舒服。這麼好天氣裡,偏偏要以這麼狼狽的樣子和未婚夫見面,她真是個悲劇。
“我在市立醫院。”輕輕的,安小溪回答。
一個小時後,慕琛一身西裝筆挺的站在了安小溪的病床前。
深藍色條文西裝將他襯的既成熟又穩重,英俊的表情分外惹眼,病房門外好幾個小護士來來回回的走,就為了多看他一眼。
安小溪尷尬的坐在病床上,被吊著的手臂實在有些不太好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安小溪道:“包的有點恐怖,但實際上沒那麼嚴重,就是不太好看。”
慕琛深望著她受傷的手臂。
昨天晚上他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了家,今天她就搞成了這副樣子。
“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慕琛冷冷的問。
安小溪低著頭撒謊:“不小心摔的,為了躲貓。”
慕琛雙手插在口袋裡,冷冷的開口:“撒謊至少也要有點演技,你的演技太差了,。”
安小溪額頭上垂了幾滴汗。她也知道自己撒謊的技巧不太棒,但是喬楠來找她麻煩的事情她實在難以啟齒。
慕琛見她不說話,性感的薄唇輕啟:“這種事情即使你不說也很容易猜,你脖子上的指痕不是女人弄的,女人沒有那麼大力氣,肯定是男人,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安小溪蹙眉,抬起手捂住脖子。
真是瞞不過這個男人,低著頭安小溪道:“是喬楠,不過我沒有被做什麼,只是在爭吵中被甩出去,自己撞上了護欄。說到底他也沒好到哪裡去,我用筆刺了他手臂一下。”
慕琛不熟悉喬楠這個名字,但是他已經知道是那個差點和安小溪結婚的男人了。這種事情幾乎不用猜就想的到。
俊眉微簇,慕琛深望著安小溪,冷冰冰的說:“婚期將至的人至少要負責任的把自己的身體管理好,如果留下傷疤怎麼穿婚紗,不止婚紗以後舞會的禮服都不能穿。”
安小溪低頭,歉意道:“對不起。”
她是真的感到抱歉,做慕琛的妻子舞會什麼的是必不可少的,要是她不能穿禮服,那麼存在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慕琛甚至都沒有必要娶她。
面對安小溪的道歉,慕琛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受傷的人是她吧,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表現的委屈一點嗎?如果撒嬌的話,即使是他也不能再繼續說什麼刻薄的話了。罪魁禍首不是受傷的安小溪,是那個不自量力膽敢傷害他慕琛未婚妻的男人。
他的膽量到底有多大,就讓他來看看。
抬起手看了下表,慕琛道:“半個小時以後會有人把你接到別墅去,乖乖跟著去,不準拒絕。”
“唉?為什麼?”安小溪詫異的問。
為什麼要去別墅,她現在不能參加舞會的啊,去那裡也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還要去。
“去養傷,有慕家的私人醫生照看著你能保證你的手臂不會留下傷疤,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妻子手臂上留下難看的痕跡。”慕琛聲音冷凝,安小溪臉有些發熱,為自己受的傷有絲羞恥的感覺。
奇怪,她不該有這種奇怪的情緒的,又不是她自己要受傷的,可被慕琛這麼說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她這道傷疤真的很醜陋一般,明明包的很嚴實根本就看不見。
胸腔裡奇怪的情緒揮散不去,安小溪小聲的開口道:“抱歉,我會好好的把傷疤養好的。”
慕琛滿意的點了下頭,轉身向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嗯,再見。”安小溪說出再見的時候,慕琛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望著空蕩蕩的只有小護士好奇張望的病房門,安小溪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