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音剛一落下,一旁的孟白卻是冷笑出聲,言語間滿是撩撥之意。
此言一出,金寶洪面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誠如孟白所言,師尊受辱,做弟子的自然是要為師掙回面子。但如今和葛天起衝突的不是旁人,而是對他可謂有著大恩的林白。一邊是師尊,一邊是恩人,不管哪一邊,他都不願背棄,實在是左右為難。
“師尊”情急之下,金寶洪跪倒在地,對著葛天哀聲祈求道:“還請師尊您能高抬貴手,不要再糾纏此事,徒兒我情願不再理會前番種種,只求您能息怒。”
對林白的手段,他心知肚明,但礙於此前對林白的承諾,卻又不能道出。只能向葛天示弱,希望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以免傷了和氣,叫自己左右都不是人。
但可惜的是,金寶洪不如此還好,他越這樣,孟白和葛天便越覺得,他之所以如此,沒有其他原因,就是因為他擔心林白手段低劣,不是自己兩人的對手,怕有個三長兩短。
“你眼中若還有我這個師尊的話,就不要在這裡聒噪,替為師斬除了這個兇頑,這樣的話,也算不枉費你我師徒一場”葛天冷然一笑,對金寶洪沉聲斥責道。
葛天話音剛落,孟白便接過話頭,冷笑連連,言語中帶上了逼迫的口氣,對金寶洪冷笑道:“金師弟,此人對你的確是有大恩不假,但你也不要忘記,你這一身修為,乃是師尊賜給你的,若是你違逆師尊之言,豈不是欺師滅祖”
看著葛天和孟白這對師徒的把戲,林白冷笑不語,只是靜默的望著金寶洪,想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金寶洪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決定,自己這一次會不會看走了眼,識人不明。
一邊是雖然對自己並不算怎樣呵護,但卻有師徒之實的師尊;一邊是雖然萍水相逢,卻給予了自己哪怕一死,都無法回報大恩的仗義恩人。一言一語,傳入金寶洪耳中,直叫金寶洪覺得背上如同壓上了一座巨山,叫他身心都艱難無比,呼吸都變得急促。
“金寶洪,做出你的決定,到底是要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姓木那小子那邊”眼瞅金寶洪面色艱難,葛天桀桀怪笑連連,又對金寶洪沉聲威逼道。
“師尊,恕弟子難以從命”沉默許久後,金寶洪終於做出了決斷,緩緩抬頭,望著葛天,一字一頓道:“木大哥對我有大恩,我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我不能助你誅殺他。”
果然沒有看錯人林白聞言,嘴角登時有笑意露出。金寶洪的性子雖然的確有些軟弱,遇事常常難以做出決斷,甚至會被別人矇蔽雙眼,但這一切,卻是不能否認,他的一顆心,並不像葛天和孟白是一顆黑心,而是一顆還存著一絲善良的紅心。
“好,既然你想要欺師滅祖,那我就連你一道殺”此言一出,葛天頓時仰天冷笑出聲,而後向著孟白遞了個眼色,淡淡道:“孟白,金寶洪就交給你來對付了這姓木的,由我親自動手,今日我必定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姓木的,金師弟,不要怪我們,要怪的話,就怪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仙靈石拿出來只希望來世,你們能記得財不露白之說,別再重蹈覆轍。”孟白聞言頓時大喜,一邊欺身朝金寶洪逼去,一邊冷笑連連道:“修為低劣,卻又身負重寶,不殺你們,殺誰”
師尊之所以動怒,之所以對林白生出殺心,不是因為言語衝撞,而是因為覬覦仙靈石
此言乍一發出,金寶洪登時覺得就像是沒來由猛然被天雷擊中了一樣,身子頓時都麻了半截。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竟然都不過是表象而已,所有的一切,最根本的原因,不在其他,還是在利益二字之上。
而林白之所以面臨如今的境地,也不是因為其他,就是因為,他為了幫扶自己,拿出了仙靈石,落入了自己的師尊和師兄眼中,叫他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