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擰起,提刀沖了上去。
他的佩刀是專找人打造的,軍中最好的煉器師,用了所能找到的最好材料,耗費了整整三年才打造完成。看似尋常,卻削鐵如泥,重約兩百斤,當年煉器師打造完成時曾言,當今世上,也只有太子能提得起這把刀。
寶刀反射的月光亮得刺眼,太子一刀劈下去,刺客擋在面前的刀刃乓的一聲斷成兩截,飛射出去的斷刀砍到了另一刺客的身上,衝力壓得那人在慘叫聲中不斷後退,氣絕身亡。
太子一人一刀,沖入刺客當中,便有如闖入羊群的兇狼,那些刺客甚至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便被太子一刀砍飛。
其強悍勇武之姿,當世無人能及‐‐刺客首領暗暗嘆息一句,提刀迎了上去。
太子喝道:&ldo;受傷的人不要強撐,到後頭去。&rdo;
幾名受傷的侍衛羞愧地退了回去,太子的侍從連忙取出藥迅速給他們包紮,安撫道:&ldo;刺客雖多,但於殿下而言,不過芥子螻蟻,兄弟們無須擔心。&rdo;
聽了這話,侍衛們面上更加愧疚了。本應由他們保護太子的,現在卻變成太子保護他們,這……這飯碗要保不住了吧!
眾人擔憂地看向太子。
太子的武力當真可怖,幾十名刺客圍上去,不僅沒討到好,反倒被他一刀一個砍了過去,在太子面前,這些刺客彷彿真的是螻蟻,一腳踩死一個都不必費力。唯有刺客首領能在他手下多撐一會兒,卻明顯落了下風。
刺客首領見勢不妙,虛晃一招後猛地後退,他打了個呼哨,剩下的刺客紛紛往後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太子提刀立在原地,微微喘息了片刻。
他再強也是個人,以一人之力砍殺那麼多刺客,也是有些累了。
刺客雖然退走,但侍衛們也多多少少帶了傷,便沒再追去,而是一一檢查躺在地上的刺客屍體,遇到還會喘氣的就提起來審問一番,然而一無所獲。
夜色漸深,太子等人原地修整了一番,便朝著澤水縣中去。
由於遇到刺客,一路上都沒暴露身份的太子提前亮明瞭身份,澤水縣縣令恭敬到近乎諂媚地要給太子安排接風宴,被拒後又叫了幾名美貌女子去侍候。
太子心頭煩躁,那些侍女捏肩膀的力氣又不夠,身上的脂粉味還燻得他連打了幾個噴嚏,乾脆叫侍衛進來。
屋子裡點燃的薰香味道略重,太子皺眉,剛要叫侍衛將那香爐滅了,忽然覺得身上一陣發軟,侍衛捏肩的力氣也小了,他抬頭一看,侍衛已經倒在了地上。
太子霍然起身,一腳踢翻那香爐,銅製的香爐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裡頭大塊的薰香灑了出來,太子用腳碾滅,抬手剛剛拔出佩刀,就見幾名黑衣刺客撞破大門沖了進來。
他眉頭一凜,身上沒了力氣以後,連手裡的刀都沉了許多。
當先衝上來的是在渡口時遇到的刺客首領,他提刀砍來,正衝著太子的眉心,明顯是想一刀致人死地,太子冷笑一聲,手中刀鋒向上一揮,巨大的力道將那刺客首領手中的兵刃砍成兩截,刀鋒威勢不減,在砍掉兵刃後又劈開了刺客首領的面具,若非那人退得快,整張臉都要被劈成兩半。
黑色的面具哐當掉落,露出一張熟悉的粗獷臉龐。
太子目光對上,頓時怔住,眼神裡透出幾分震驚,&ldo;刑副統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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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灑落滿地銀霜。
秦崢腳下一滑,險些背著沈若輕一起摔下萬丈深淵。他立刻抽出一隻手抓住旁邊的樹枝,手掌被倒刺割破了也沒注意到。
沈若輕被這動靜弄醒了過來,她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