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看到湘琴毫無顧忌的按住了自己的傷口,吃痛之後,才探尋傷口的邊緣。
直樹的眼睛一瞬間緊縮,尤其是透過月光看到湘琴那一瞬間疼痛的表情,心下有個疑惑忍不住問出聲來:“湘琴,你是不是看不見?”
直樹能看到湘琴有一瞬即的僵硬,隨後才輕笑的說道:“恩,我有夜盲症,所以在晚上看不清。”
本來只是個疑惑,但是直樹發現湘琴打算對著自己說話,但是在他故意換一個位置之後,湘琴繼續朝著自己的位置說話,加上她自己親口承認,直樹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憐惜——
——只為了湘琴現在身處黑暗,臉上不自覺流露的惶恐不安。
直樹的眼睛微眯,在他的印象中,湘琴一直像個女戰士一般,在學校不畏懼留言,剛來家裡的時候不畏懼弟弟的挑釁,甚至有的時候還捉弄自己。甚至,直樹有的時候在想湘琴是不是生錯性別了,畢竟她冷靜的程度只有男孩子才能比擬。
如今看到一向的女強人變得沒有安全感的模樣,這強烈的反差,讓直樹不自覺的放柔了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沒事,這邊雖然房價貴,但是服務也是最好的,這次的停電估計是供電方面出了什麼原因,等會就會好的。”
直樹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上了湘琴的手掌,默默的給她力量。本以為會受到抗拒,畢竟就他的觀察來看,湘琴很避諱與人接觸,但是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湘琴是立即反握住直樹的手掌,微微有點發抖但是卻是緊緊的握著。
黑暗持續了一分鐘就重新恢復了光明,湘琴看到了光明就像找到了力量,鬆開了直樹的手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直樹則是迅速的將自家的藥箱拿來,給湘琴處理傷口,剛剛的黑暗讓直樹的心微軟,看見湘琴有點瑟縮的模樣,破天荒的說了一句:“一下就好了,忍忍吧。”
這樣的場景確實難得,也很溫馨,湘琴趁著直樹給她擦藥的同時,看著他擦了之後輕輕的吹了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湘琴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而真誠的說道:“謝謝。”
直樹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後繼續上藥,不過嘴上有說:“哦。”
“吶,直樹,以後週末一起去打網球吧?我有網球俱樂部的會員卡。”
直樹和湘琴開始閒談起來,說起來沒看到直樹有練網球,湘琴朝著直樹提議道。
“哦。”
直樹的答應讓湘琴高興了起來,然後興高采烈的開始計劃著。
“答應了?太好了,這樣留儂、純美、阿金加上你,我們幾個人可以在一起提高了,留儂和純美就是去看帥哥的,阿金倒是很認真的學,只是畢竟沒有從小練,對打總是打直球,有點沒意思。”
誰知聽到了湘琴的話,直樹沉默了一會,丟出了一句話:
“……不去!”
“喂喂,江直樹,你剛剛可是答應去的耶,怎麼現在反悔啦?”湘琴有些想跳腳,不過隨即想了想,一臉曖昧的湊上去:“拜託,你怕純美喜歡你啊,放心啦,純美現在的打算是上大學找個比你更好的,你別太緊張啦。”
面癱狀的瞅了湘琴一眼,直樹半響才收拾著藥箱,一邊吐出幾個字:“不是因為她。”然後就沒再說什麼了,任憑湘琴在那裡猜。
kiss。34
開學日如期來臨,阿利嫂也跟著裕樹回來了,只剩下有才爸爸和阿利叔還在度假村同學聚會了,頗有樂不思蜀的狀態。
說起來,直樹和湘琴在那天之後,彷彿有了默契,絕口不提那晚的事情,看似如平常的生活,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避阿利嫂的安排,還是害羞尷尬。
當然對於湘琴來說……
——則是忘記了。
關於這點並非湘琴故意忘記的,只是上輩子受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