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您是由府裡的姨娘伺候的。我醉的厲害,出去拽了個丫頭便睡了。”
承認了!承認了!暇玉微微激動。果然是那天晚上,李苒把來琴坊伺候穆錦麟的九姨娘身邊的丫鬟盼夏給強拽去陪宿了。在拉扯過程中,盼夏弄散了佛珠,所以丟了一個。
錦麟想了想,哦了一聲:“好像有這麼一件事。”
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暇玉決定把事實真相擺出來了:“呵呵,可能李校尉沒想到,你的無心之舉,可給這院子惹來不少麻煩哪。我記得我說過盼夏死了……嗯……老爺,我是不是說過。”
“嗯。”錦麟重重哼了一聲 ,端起酒杯仰脖喝酒:“要說什麼就直說,拐彎抹角聽的累。”
“唉——盼夏投湖自盡了。因為她沒想到,九姨娘會把她墮掉的李校尉的孩子當做老爺您的孩子,還把這個責任嫁禍給我。”
“咳!咳!”錦麟嗆了一口酒,酒水淋了一衣襟。暇玉趕緊掏帕子給他擦:“老爺,您慢著點啊,這是怎麼了?”
“你剛才說什麼?”雖然要她別拐彎抹角,可也說的太直接了。
暇玉眨了眨眼睛,笑道:“是這樣,您那天晚上剛離府不久,巡夜的就發現九姨娘在埋了死胎,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當時天晚了,沒派人告訴您,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派闌信去告訴您了。這些您都知道,您不是要我查麼,我這一查不要緊,九姨娘口口聲聲說,她不知道自己有身孕,還懷疑是不是吳家的大夫給她診脈的時候,瞧出端倪來,告訴我的。我一時心黑就給她落了藥。唉——”
“她居然這麼說?”
她嘆道:“我就叫來她身邊的丫頭盼夏詢問,誰知盼夏從我這出去不久就落水了。後來我從府外請了個穩婆給她驗身,發現她有小產的跡象。我又派人去給九姨娘查身,她不許,還咬傷了我的綠影丫頭。不過終於是被制服了,一驗,根本沒小產過的痕跡……”
錦麟冷笑:“她好大的狗膽!但你怎麼知道盼夏懷的是李苒的孩子?”
“我特別奇怪一點,那落胎的藥物是怎麼進府的。我派人查過,都說秋煙居的丫鬟最近根本沒出過門,府中的大夫也沒配過要胎兒性命的藥。所以那藥必然是外面送進來的。李校尉那天來找老爺喝酒,不僅是為了見老爺吧,恐怕還有別的心思,比如不能叫盼夏拿那孩子要挾你?聽說你快娶妻了,出了這種事確實很麻煩。”
李苒虛弱的微笑,就是不說話。的確,他找盼夏只是就手,第二天起來就走人了,誰知不久前盼夏找到他,非要他接她過門。那盼夏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人物,他拋到腦後去了。為了以絕後患,丟了包落子湯給她。
暇玉笑的臉都僵了,但還得笑,有些話如果不笑著說的話,會把事態擴大:“我叫闌信問了盼夏最好的姐妹迎春,她說那天,李校尉確實給了盼夏一包東西。”
人證都被她找到了。李苒終於開口了,但語氣卻淡的乏味:“我沒想到我的作為會給穆家和夫人惹出這麼多麻煩,夫人恕罪!”說著,從座上站起,就要給暇玉下跪。錦麟趕緊道:“你又沒做錯什麼,不用這樣,快起來,快起來!”又對暇玉道:“都是老九那賤人藉機使壞,和李校尉沒關係,你知道來龍去脈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
陳述事實也叫咄咄逼人嗎?比起想要陷害她的九姨娘,李苒的所作所為也叫她同樣厭惡。
錦麟黑著臉問:“老九那賤人,這會在哪裡?”
“關起來了,派人守著,等您回來處置。”
“哼,你放心,賤人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頭!”敢玩這種花樣,真是活膩了。
暇玉一通話說完,這會覺得空虛極了。在穆錦麟看來,這似乎並沒多大點事兒。可是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