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冤屈。皇后求了皇上派我們錦衣衛去查,我們把可能跟她女兒有關係的男子都查了個遍,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有了轉機。我發現她的家繡娘十分古怪,看著特別不對勁,不像個女人,把她按住,讓婆子扒了衣裳看,果然是個男人。”
暇玉不關心所謂繡孃的奇怪,只問:“你是怎麼發現那個繡娘蹊蹺的?”
他犯難了:“只是憑感覺,雖無證據,但就是覺得他不對勁。”
“哦——我懂了。”她一挑眉:“你知道我們家濟號怎麼分辨假藥材麼?不是教學徒假藥材的特點,而是讓他們不停的接觸真藥材,到時候一上手,從重量氣味,感覺上就能分辨出來。”感覺兩個字故意加了重音。
他聽出她是諷刺自己:“你還真說對了,爺碰的女人多了去了,一打眼就知道他是假女人還是真男人!”
她嗤笑,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釜底抽薪否定整個故事:“沒覺得這個事情,哪裡有意思。”
“……”他選擇繼續講吓去,求得她到底肯定:“我還講完呢,盤問那個繡娘,我們才知道他不是自己作案,而是有十數個同夥。小時候被養在他們‘掌家’名下,教習他們,等他們到了十幾歲就出來,幾個一夥,專門進入各個人家做繡娘,或教習女紅,或給人做繡活兒,期間纏住人家媳婦,做下醜事。訛詐哄騙那家的媳婦給他們金銀財物。這個繡娘本是奔著太子奶孃的兒媳去的,誰知怎地,竟和未出閣的小姐勾搭上了。事後他以為查不出是他,並沒逃跑,於是栽到了我們手裡,截止歸案,他自己說已經做下十幾起這樣的事情了。”
暇玉想不通:“我就奇怪了,他扮成女人……對方難道會對女人有興趣,那麼到床上發現是男的,豈不是嚇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哼笑:“他說,男女之事的訣竅在於不停的試探,女方有意,此事可成。否則,他立即找藉口離開這家。”
“怎麼試探?說自己是男人?”
“當然是一步步慢慢試探了,今日洩露一點痕跡,明日流露一點曖昧。你當人家十幾年的技巧是白學的嗎?”
暇玉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什麼試探,就是給沒能耐的人用的,若是跟某人一樣,氣焰沖天,才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看上了,必須乖乖的奉上!哪個敢多句嘴!”
錦麟對號入座,道:“我好心給你講故事,你自己說,你這是第幾次指桑罵槐了?”
暇玉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但是嘴上語氣軟糯的說道:“我在說鄒公公看上浮香這件事啊,我什麼時候指桑罵槐了?”
“……”他默然半晌,忽然計上心來,朝她笑道:“是啊,哪裡是說我,我要歡好,必然要試探你的意思,你肯了,我才寬衣解帶……”說著手探進她中衣內,滑進肚兜內搓著她的軟雪,一邊還吻上她的唇。他原來只想摟摟抱抱,親親摸摸,不多造次。不想自暇玉有孕,他已經忍了多日,一番纏吻不覺情動,氣喘心跳,幾乎不能自已。
暇玉聽他呼吸加重,忙道:“你別胡來。”
他拿鼻尖供著她一側的耳蝸,啞聲道:“……我知道,我知道。”慢慢將她放開,坐起來在黑暗中喘氣。
暇玉整了整衣衫,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才想,難不成他想去別的院子找姨娘?自己要不要賢惠點,主動讓他過去,省得他抹不開臉面半夜從懷孕的妻子身邊離開。
“……”
慢著,憑什麼啊?她未來的懷孕風險和變數還未可知,讓他忍忍怎麼了?就算他不能忍的話,他有腦袋有腿,願意去哪個院子睡就去哪個院子睡,她除非有病,才給他操這份心。想到這裡,她拉過被子給自己蓋好,不準備管那尊在黑暗中忍耐的活魔了。
就此時,他突然靠過來,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