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茶几,而是洞內藤椅上的老頭。
這老者滿頭銀髮,正裹著一張棉絨躺著小憩,洞內極其安靜,只有老人旁邊煮茶時冒出的縷縷香菸和石壁上微弱的幾個小火把發出細細的聲響。
“這老頭子,到現在了還睡,唉——”少年只得嘆氣,這麼多年每天都這樣過,今天也不例外。
少年悶悶地走進了偏側的小洞,那裡才是廚房。
麻利地撿柴,用內力融化冰塊,淘米,洗菜,再生火,此時,火勢還不太旺盛,少年提起一口氣,凝掌將掌風往灶臺洞口一推,裡面的柴火立時灼灼燃燒了起來。
片刻,少年便端著飯食出來了,放在老頭前面的桌上,不耐煩地喊了句:“師父,吃飯了——”
老頭似乎沒聽見,只將棉絨裹得更緊翻了個身接著睡去,少年內心無奈,估計也是被這活寶師父氣的,大吼了句:“師父,起床了。”
“嗯——”老人從剛才的美夢中一嚇,身子一激靈,差點從藤椅上翻倒下去,驚魂甫定,喘著粗氣,睜著他那睡意惺忪的眼看著眼前站立著的少年,老人也是無奈。
“誒呀,你這臭小子啊,你師父的好夢又被你攪了,哎——”
“您還說呢,這會兒功夫,飯都涼了。”少年愛搭不理地說著,邊坐下來盛飯。
一聽“飯”字,老人臉上頓為驚喜,“好,吃飯,嗯,啊,不錯——”老人邊吃邊讚賞,說不出的滿足。
望著眼前這個活寶師父,少年又笑又恨,這老頭成天不是吃就是睡,武功還偏偏就那麼高,這麼多年了,就沒在他手下走過二十招。
但是,經過盤算,少年還是開口了。
“師父。”
“啊,說。”老人邊吃邊回,回答也乾淨利落。
“我,我,我想下山一段時間。”支支吾吾後少年還是說了最關鍵的兩個字。
老人一聽有點動容,不知不覺放下了碗筷,嚥下嘴中的食物說:“你這臭小子啊,這麼多年還惦記著這件事,等你把武功練好再說!”說完理也不理,埋頭吃飯。
“那您當年幹嘛讓師姐下山?”
此話一出,周遭似乎瞬間僵滯,老人沉默不語,瑩瑩火把光閃動。少年似乎說了件最不該講的事。
老人還沉默著,心中糾結,不由得想起了少年口中的那個“師姐”。
他這女徒弟自幼在其身邊長大,面柔而心志堅,然而一身命途多舛,當初放其下山原本是因為實在拗不過她的請求,老人這多年來亦幾番質疑和後悔當初的決定,不想今天這小子又勾起了這件心事。
末了,老人回了一聲:“以後別再提這件事了。”語氣沉默與剛才那活寶樣,簡直判若兩人。
少年知道自己又惹得師父生氣,也沒做聲,悶悶地吃飯,然而老人心中卻計較著,待午食將盡,突然間開了口:“臭小子。”
少年一聽驚喜,師父這樣的語氣怕是不生氣了吧,樂樂地回了句:“師父。”
“再過兩個月就是你爹的五十大壽了吧。”
“啊?”少年有些吃驚,畢竟在山上這麼久了,居然連自己老爹的壽辰都忘了。
少年回憶著答道:“哦,好像是、的、吧。”
“哎,你這臭小子啊,連自個親爹的生辰都能忘啊,哎,吃完了收拾收拾,回去。”
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父,你是說同意我下山了?”
“廢話——快滾”老人不耐煩地答了句,後半句明顯帶著些許玩笑意。
“啊,哈哈哈哈,師父,您,您,您真同意我下山了?”少年顯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年依舊吃驚地望著眼前這老頭。這話竟然是從師父嘴裡說出來的,而且日盼夜盼,朝思暮想的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