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醒來,又接到了鍾繇打來的電話。」
「鍾繇?」微生玦凌卻一怔,旋即稍顯感慨道,「多少年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然後才像抓到了重點,問道,「然後呢?」
「他讓我下樓,但我出去了,發現外面沒人。後來我回撥了那個號碼,號碼是真實存在的,但接電話的卻是個陌生人。」謝予晴一邊說著,一邊點開了語音備忘錄,「好在,那通電話我錄音了……」
看到她的動作,微生玦凌握著碗沿的手忽然緊了幾分。
謝予晴點了播放。
然而,外放出來的,卻只有一道電流的噪音。
「咦,怎麼聽不清呢。」謝予晴不解地退出去,又重新點了播放,按大了音量。
依然只有陣陣嘈雜的電流噪音。
微生玦凌的手又不留痕跡地鬆開了,撫摩著碗沿的花紋說,「又是幻覺?」
「肯定有一通電話打進來過。」謝予晴卻篤定道,「而且,我聽到的,也肯定是鍾繇的聲音。」
微生玦凌訝異道,「為什麼這麼肯定?會不會你那時候就中了致幻劑,出現了幻聽。」
「我也懷疑過,但我想不通……」她頓住了。
從以前到現在,鍾繇的身份,始終是一個謎。
別人的名字,熟悉的臉,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處處透著古怪。
「想不通什麼?」微生玦凌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謝予晴笑了笑,把手機放回了包裡,「算啦,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她拿起調羹,一口一口地喝著雞湯。
微生玦凌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禁說道,「其實,要找出下毒的人不難,huno的致幻成分在國內是禁品,全球範圍內的流通也就那麼幾家。」
「那你昨天怎麼沒報警呢?」謝予晴狀似無意地反問了一句。
微生玦凌頓了頓,卻是笑道,「誰讓你朋友太緊張伱,我查完房回來,就聽說他把你帶回去了。」
他這個回答,倒是令謝予晴有點意外。
而他接著說道,「如果你想查,我可以幫你。」
「不急。」謝予晴卻聳了聳肩,繼續喝雞湯,「我有預感,那人會自己出現的。」
嗯,這個雞湯真好喝。
她淡然篤定的神色,使得微生玦凌輕笑了一聲,「你變了很多。」
「人總要長大的嘛。」
「我的意思是,會哭鼻子的你更可愛。」
謝予晴吃不下去了,「……那種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沉重的話題告一段落,他們聊起了家常。
「你現在做了遊戲教練?」
「嗯。」
「怎麼沒繼續走你的科研路了?」
謝予晴沒提自己的症狀,打哈哈道,「興趣變了唄,現在電競行業這麼發達,改行了。」
然後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話說,你當年去哪兒了?後來怎麼了無音訊了。」
對此,微生玦凌的反應是,「那件事……不提也罷。」
「那你給我的東西呢?你還要不要了?」
「你還留著?」微生玦凌的眼底閃過一絲訝異,搖著頭說,「放你那裡吧,說不定以後派的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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