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的神態已經恢復了自然,「找我聊什麼?」
他這副清心寡慾的樣子,反倒讓謝予晴有點不爽了,也不知道方才突然抱她的人是誰,現在裝起聖人來了。
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目的。
她說道,「我今天碰到蔣天樂了。」
「誰?」
「我高中同學。」謝予晴提醒他,「就被你打骨折的那個。」
鬱清的反應是,「哦,他啊。」
很是雲淡風輕的語氣。
謝予晴詫異道,「你不會忘了這件事吧?當時學校裡可是轟動了啊,你當著全校念檢討,校長對伱&039;唉&039;恨交織。」
「愛恨交織?愛從哪裡來?」
「不是『愛』,是『唉』,唉恨交織,就是又嘆氣又恨,拿你沒辦法。」
鬱清的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文果然博大精深。」
頓了一下,他問道,「你碰到他了,然後呢?」
「我們聊了會天。」謝予晴詐他,「他跟我說起了你當時打他的原因……」
她的表情意味深長,彷彿真的聽說了什麼一樣。
但鬱清卻笑了笑,「你要是真知道,就不是這個表情了。」
謝予晴疑惑,「那應該是什麼表情?」
鬱清卻說,「看,說漏嘴了。」
「……」
謝予晴睜大眼睛看他,「不拆穿我們還能做朋友!」
他沒做聲,默默地站在床邊看她。
這個時候,謝予晴才覺得他們聊天的姿勢像兩根隔著山丘的木頭。
她不由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對了,你是不是會西班牙語啊?」
鬱清一頓,偏過頭,拉了拉床單,「算是吧。」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算是』是什麼回答嘛。」謝予晴不滿。
「勉強應付日常吧。」鬱清看了她一眼,扯開了話題,「有人放火燒了你辦公室?」
聽他突然提起這件事,謝予晴靈機一動,覺得機會來了。
她嘆了口氣,「我剛想告訴你,明天我就找地方搬出去了。」
「怎麼了?」
「沒……」謝予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欲言又止,「我們老闆給了三個月的安置費,不要白不要。」
這副姿態,帶著為難與隱忍,讓人不得不去猜測:背後有隱情。
鬱清走了過去,在她對面的床沿坐下,雙手交錯地擱在膝蓋上,以一種傾聽的姿勢身子微微前傾,「你怕牽連到我?」
謝予晴心想:看,這不就腦補成功了嘛。
她神色沉重道,「其實我懷疑……放火燒辦公室的人是我前男友,但我沒有證據。」
說到這裡,她故意抬起手,轉動了一下腕間的漂亮手鍊,露出了些許憂愁的神色,「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禮物,他那人,變態瘋狂,對我有很強的佔有慾,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他的。」
這話落下後的幾秒,房間內安靜得可怕。
謝予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的表情。
可男人的目光僅在她的腕間停留了一秒,便挪開了,倒像花了點時間消化後面的那番話。
不一會兒,他便露出了略顯凝重的神色,「怎麼會這樣,你前男友是做什麼的,需要報警嗎?」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