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又蒼藍的天空,透著鏡子般明媚的光,幾朵絹絮似的雲浮著,沒有風的時候,當空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因為覺得爬山、騎車這些運動都會熱,謝予晴特意穿少了一件,短羽絨服下就穿著一身長袖薄款毛衣,縱是如此,她騎到一半還是熱得不行,把羽絨服拉鏈拉開了。
慢慢悠悠地騎了一陣,她忽然看到前面圍聚著人,一排腳踏車橫七豎八地停在臨崖欄杆,似乎有人騎摔了。
離近了一些,才發現受傷的是陳澄。
陳澄被人扶了起來,臉色略發白,她捂著的右手胳膊處,大衣皮革被蹭掉了大半,顯然剛才和地面來了個近距離摩擦接觸。
「沒事吧?」周圍人都在關心。
「可能脫臼了。」陳澄一臉痛色,無力地靠在旁邊的好友身上。
攙著她的好友責備道,「都叫你早上別喝酒了,非要喝,這下受傷了吧!」
陳澄沒說什麼,只是眼含幽怨地看了人群裡一聲沒吭的蔣天樂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蔣天樂不得不開口道,「找醫生檢查一下吧,山下就有診所。」
「走吧,我帶你下山,你肯定騎不了車了。」好友說道。
另一個卻說,「蔣天樂不是負責人嘛,應該讓他送啊。」
蔣天樂卻立刻說道,「伱們隨便哪個陪一下就好了,冬天厚衣服穿著應該沒事。這邊這麼多人呢,我還要帶他們。」
那人不滿,「都是成年人還需要你帶路?陳澄和你多少年朋友了,現在談了戀愛就翻臉不認人啦?」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徐媛!」陳澄扯了朋友一把,「別亂說。」
「本來就是,不就一個海歸嘛,現在留過學的人還少?當個寶貝似的……才認識幾個月啊,平時叫你叫不出來,現在聚個會還裝不熟,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彷彿對蔣天樂早有不滿,徐媛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不吐不快。
蔣天樂皺起了眉,剛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道驚訝的聲音打斷了:
「除了我,他還能把誰當寶貝?」
江雪莉一臉真誠發問的樣子。
徐媛看了她一眼,不喜道,「我們跟蔣天樂認識八年了,讓他幫忙送下山不過分吧?」
江雪莉卻說道,「我幫你們叫輛車好了,天樂怎麼說也是組織者,我們要是下山了,其他人怎麼辦?」
她說得和氣,話術卻很高明,將自己和蔣天樂視作了同進退的整體,襯得徐媛剛才那一番話格局小了,過於咄咄逼人。
徐媛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叫車挺好的,很方便。」旁觀到現在的謝予晴不由應和了一句。
一有人附和,其他人也就有了聲。
「對啊對啊,叫車吧,走下山多遠啊。」
「我來打車吧……」
最終,陳澄和兩個朋友先行離開了,只是離開前,徐媛冷冷地斜了江雪莉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等著。
不過,這個插曲並未擾亂大家的興致,各自騎上停放在一邊的腳踏車,便繼續沿著腳踏車道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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