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在改變。
在那件事告一段落後,他找到了她,卻沒想到是以那樣的方式再見到她。
她遭受了什麼,他查不到,卻也能想像得出來。
他很清楚,她需要的是平靜的生活,而他在殘酷的家族紛爭後,雙手也不再清白,如果就那麼出現在她面前,怕是隻會給她帶來驚嚇和傷害。
所以他拜託了那個救了她的女子,請她幫忙帶她回國,自己暗中默默地關注她。
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她平安快樂,順順利利地生活下去,忘記那些苦難,哪怕以後都不再見,也挺好。
但既然見到了……
既然上天讓他們再度相遇……
鬱清不由地伸出手,將她肩上的大衣又往胸前攏了幾分,「怎麼穿這麼少?」
「今天爬山,白天熱得很。」謝予晴沒有推開,確實有點冷。
殘陽燒盡了最後一縷霞光,悠悠地沉了下去,世間的燦光彷彿猛地落下,瞬間化為烏有。
大片青灰的雲懸在梢頭,一切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存在與虛無,像水一樣不停地流動。
這是她第一次完整地看到日落。
她偏過頭,想說的話在嘴邊滾了又滾,終究墜回了深不見底的地方。
「走吧,下山。」鬱清輕輕地搭了下她的肩,扶她起來。
謝予晴轉過頭,卻見他收了手,略蹬一步下了坡。
黑暗漸漸降臨了。
下了山,沿途便開滿了商鋪,熱熱鬧鬧的夜市一直延綿到廣場的中心圈,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容光煥發,有滑板的年輕人,溜狗的情侶,普普通通的夜晚,普普通通的場景。
謝予晴很喜歡這種生活氣,不由轉過頭問,「你不是有私事要辦?」
一直跟著她,她哪有自由逛街?
「昨天怎麼沒回我?」旁邊的男人卻是問道。
「唔,睡著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
手腕忽然被握起,露出了手背上的一個青色針孔。
謝予晴不自然地縮回手,「海鮮過敏,掛了瓶鹽水。」
聞言,鬱清停了下來,轉向她定定地望著。
「你別這麼看著我啊……」謝予晴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就解釋道,「我以前吃海鮮不過敏,哪知道昨天吃個燒烤就……長疹子了。」
「聽著像貪吃蛇轉世。」
「……哦。」
謝予晴不想理會他的損人,刻意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但他卻像身上長了磁鐵一樣,每每她往外一步,他就靠近一步,保持在一個胳膊碰胳膊的距離。
她有點不自在,「你還沒說呢,伱來辦什麼私事?」
「找你。」
「……別開玩笑了。」
「你不是問我,什麼時候辦演唱會麼。」鬱清轉頭掃了一眼,若無其事地說道,「我覺得還是當面回複比較好。」
聽到這話,謝予晴不由用一種看怪人的眼神看著他,「你閒著沒事做了?」
「明後兩天休息,確實閒下來了。」鬱清說道,「況且我也算你的同學……」
正說著,他們走到了酒店門口。
迎面卻恰好撞見了一同出來的陳澄和蔣天樂。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