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謝予晴不由地停住了。
她張了張嘴,有點不可思議,「這種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越柯說的。」鬱清又補了句,「他猜的。」
謝予晴撇了撇嘴,「離譜。」
鬱清卻說,「時間上那麼巧,也難怪他多想。」
聽他幫越柯說話,謝予晴不由說道,「你們是朋友,你當然幫他說話了。我的專業適合出國深造,交換生又是學費全免,去英國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鬱清若有所思,「聽到你出國的訊息,他那陣子失落了很久。」
謝予晴卻有點驚訝,「你們經常說起我?」
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鬱清望著她,片刻淡然道,「那當然,你是我的白月光。」
「……」
他說「我的」,而不是「我們的」,語氣帶著認真,令謝予晴的臉噌地就紅了。
好在本來就帶著微醺的紅,她慶幸沒把自己羞怯扭曲的那面暴露出來。
只是,她那雙明澈的眼眸更亮了,亮得好像能灼燒人心。
「你是不是經常調戲小姑娘?」謝予晴語氣老成地教育他,「這是不對的,容易欠一屁股風流債。」
「我說過,一個就夠了。」
風把他的聲音帶過耳畔,盤旋、留戀,最後分解在空氣中,成為永恆的一部分。
鬱清抬起手,越過她的臉側,將羽絨服後的帽子給她扣上,壓低。
他的手擋住表情的那一瞬,又說了句,「這麼冷,把帽子戴好。」
語氣低沉又飽含某種感情。
可再看到他臉的時候,依然是那副若無其事的孤高畫質冷。
謝予晴只覺得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卻是瞪了他一眼,梗著聲音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別老上手。」
酒店就在眼前,她快步穿過馬路,就奔進了大堂。
然後一氣呵成地按開電梯,跑回了房。
她不知道鬱清有沒有跟來,一種青澀又赤忱的情緒裹挾了她,那些噩夢鍛造出的消極意志,泯滅了她許多的情感。
差點她都以為自己快跟出了家一樣,看淡世俗了。
原來她還是會感到那種悸動的戰慄感。
鬱清卻在酒店外站了很久。
一貫挺直的背脊略微的放鬆,方才那些話使他從骨子裡透了點愉快出來,連清冷的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不是為他出的國……
即便早有預料,但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還是讓他鬆了口氣。
可想到越柯……
他又冷下了臉,躊躇片刻,打了個電話出去。
……
酒精助眠,這話一點不假。
謝予晴在房間裡興奮了一會兒,發散的思維便在暖氣裡漸漸變遲鈍了,往床上一躺,便睡過去了。
咚、咚、咚!
咚、咚、咚!
……
忽然,一陣敲門聲闖入了謝予晴混沌的意識。
她悠悠轉醒,起身穿上拖鞋,有氣無力地去開門。
門一開啟——
冷不丁地對上了一雙湛藍的眼睛。
「hi」
站在門口的人沖她微微笑著,笑容優雅到了極點,可那雙眼眸裡卻藏著冰冷的殘忍。
她嚇得……
下一秒,猛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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