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體力不行啊？」

「……」

幾次被打斷，男人像是終於被她的胡攪蠻纏勾起了反抗的意志，一個翻身，兩隻手按住了她的雙臂。

「就非要曲解我的意思？」

如同兩團火，從手臂燒到了心臟，再燒到了腦子，而黑暗的暗色沉沉地壓了過來。

「沒，沒啊。」

謝予晴突然結巴起來，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記得我今天說過什麼嗎？」

「……你今天說的太多了。」她的確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每次你心裡不爽，總想發洩出來。」他的視線慢悠悠地下落，提醒她，「其實還有別的方式，能幫你好好發洩，不用轉移怒氣……」

他的目光威力十足，頃刻謝予晴就慫了，語氣放軟了，「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說完，她又強調了一句，「過去的事嘛，就應該輕鬆點說出來，搞得那麼壓抑，我心裡也不好受。」

她竭力讓目光變得真誠清澈，不知道成功沒有，但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便鬆開了她，重新躺了回去。

一時間，她的內心鬆了口氣，卻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彷彿在那一刻，她隱約有些難以言訴的期待。

「下次別穿這件衣服。」

耳邊，一貫清冽的聲線有些暗沉。

「我的定力沒你想的那麼好。」

「……」

黑暗掩住了謝予晴頃刻通紅的臉，但空氣的微妙升溫，卻不用眼睛就能感受得到。

她攏了攏領子，乾笑道，「說得好像以後還會睡一起一樣……」

說到一半，她自覺不妥，連忙補救，「我是說，今天睡在一起也是有緣……有緣的意思是，是我今天上網查異效能不能躺著純聊天，都說不能，但我們這不是聊得挺好……」

意識到自己越說越跑偏，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

謝予晴啊謝予晴，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啊？

謝予晴死死地盯著天花板，想著如果它突然砸下來也不錯。

旁邊的人好像也被她的話震住了，半晌，嘆了口氣，「和我在一起，你很緊張？」

「沒有！」她下意識矢口否認，又抿了抿嘴，「還是有一點吧……畢竟，第一次跟人躺在一張床上。」

「那以後結了婚怎麼辦？」他問道。

「呃？」

「結了婚，和你老公也緊張嗎？」他像是隨口問道。

謝予晴猶豫了一下，「那不一樣吧。」

他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想過結婚的事嗎？」

「我不太願意去想未來的事。」

「為什麼？」

一個回答脫口欲出，卻又被她嚥了回去，她輕聲問道，「你剛才說了一半，你被你父親接回家後怎麼了？」

空氣裡沉默了片刻，旁邊響起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喟嘆。

卻是順了她的意，醞釀半晌，低沉地接過了之前的話題，「算是爭財奪權的常態吧，後媽防著我，想盡辦法除掉我。身邊的人為了讓我順利繼任，也無所不用其極，為了讓我擯棄雜念，竟然把我的弱點告訴了她，就為了借她的手讓我看清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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