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回憶裡的,就只有父母沉重的冷臉,以及寒冷的氣氛。
想起父母,謝予晴突然想到,之前拜託陸悠悠幫忙查的事情,她還沒迴音。
她猶豫片刻,主動給陸悠悠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我爸的事……有著落嗎?】
深冬的中心醫院,夜晚分外寒冷。
病房內,陸悠悠剛捱了一通「批評」。
說是批評,在她聽來,卻更像是親暱的教育。
起因是她這兩天一直在醫院逛悠的事被微生玦凌知道了,便有了一番深情的促膝長談。
長篇大論,陸悠悠素來不喜,可架不住他溫言溫語,以理服人,加上前三個月確實是懷孕最要緊的時候,陸悠悠立刻就乖乖認了錯。
不過,她也有理說,「我也不是故意不愛惜身體,我有個好朋友,你那天見過的。她現在做遊戲教練,但她家境不幸,父母很早就離異了。那天她來找我,拜託我幫她找一個人。」
「找人?」坐在她床邊的男人拉被子的手微微一頓,旋即他的臉上揚起了一絲微笑,「她看著像個女強人,還會找你幫忙?」
「她想找她爸。」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陸悠悠對他已經沒了戒心,直言道,「她大學是出國讀的,那會她父母已經離婚了,但對她一直不錯,經常給她打錢什麼的,但她沒要過,也不常回父母的訊息,應該斷聯很久了吧。」
說起這件事,她有些唏噓,「其實,我和她高中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她出國後嘛,聯絡少了,關係大不如前,但她好不容易找我幫一次忙,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幫?」
男人奇道,「這些事情,都是她告訴你的?」
這話的問法有些奇怪,但陸悠悠沒有多想,坦白地回答,「不是,我打聽到的。」
微生玦凌「哦」了一聲,看出她不太願意提這個話題,沒有多問,卻是動容道,「你心地善良,我理解,但你現在懷著孩子,做事不方便。」
頓了一下,他說道,「這樣,你把情況告訴我,我來幫你。」
一聽這話,陸悠悠露出了感激的神色,抓著他的手由衷道,「太好了,我先替我朋友謝謝你。」
「怎麼還這麼見外?你可是我孩子的母親。」他溫柔地說著,卻是不動聲色地掙開了她的手。
陸悠悠愈發感動,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
過了一陣子,微生玦凌從病房出來,關上門後,喚來了護士,「看好她,有事打我電話。」
那護士低著頭,看不清面容,搭在檢查冊上的手卻赫然是一雙男人的手。
微生玦凌穿過長廊,來到一間有專人守著的僻靜病房。
護士剛給病人換好點滴,見有人進來,隨口囑咐了一句,「還是要多給病人擦擦身子,他跟植物人不一樣,能感覺到疼痛的。」
「知道了,謝謝你。」微生玦凌溫和地應了一聲。
搞得護士臉一紅,又細聲細語叮囑了兩句才出去。
她一走,男人的笑臉逐漸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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