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太過震驚意外,腦子亂成一團,才會下意識地裝作不相識。
謝予晴也轉頭看他,「那如果……沒那次烏龍,你會來找我嗎?」
沒有那次烏龍,沒有上錯車……
他會去找她嗎?
一時間,鬱清沉默了。
他又拿起勺子,在碗裡慢慢舀著,卻只是重複這個無意義的動作。
清脆的碗沿輕觸聲在空氣裡摩擦,他忽然開口,「我們高中的最後一次見面是運動會,天氣很熱,我買了一根冰激凌。」
她思維停滯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用一個略帶上揚的語調「嗯」了一聲。
「我知道我要走了,但我甚至不能確定你對我有沒有印象,會不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所以我把冰激凌塞給你,想在你記憶裡留下一個印象,也許很多年後你記得那個畫面,會笑著提起那個冒失的傻子。」
「很多人給我冠過不同的形容詞,囂張、跋扈、傲慢……但那個時候,我一直不敢打擾你,覺得默默關注你也挺好。」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說了那麼多,我只想告訴你,有時候改變堅定了很久的決定只要一瞬。」
未料到他的鋪墊這麼長,謝予晴傾聽片刻,若有所思,「所以你沒想過再見我。」
「去醫院看你的時候,我下過決心……」他想了想終究把過於煽情的話嚥了回去,「此一時彼一時,還是在你身邊比較放心。」
「可是……」謝予晴揚起頭,定定地望著他,認真地問道,「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能忍受見不了她的日子嗎?」
他思索了兩秒,鄭重地回答她——
「喜歡不能,愛可以。」
她怔了怔,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
話題頂到這種程度,空氣裡都充斥著肅穆莊重的氣息,彷彿不發個誓再說點情意綿綿的話都對不起這氛圍。
然而,他卻似乎不想讓氣氛太凝重,忽然又笑著對她說,「只是喜歡也沒關係,反正你試過我的能力了,我有信心讓你只對我有感覺。」
「……」
縱然謝予晴習慣了他偶爾的不正經,但這句充滿暗示性的話一說出來,她卻依然紅了臉。
她撫著額頭,羞惱地說道,「姐姐我年輕貌美,就你那點能力,我還看不上呢!」
對此,鬱清的反應是,迅速吃掉最後一顆餛飩,轉身去付錢。
他是沒聽到,還是生氣了?
謝予晴愣了一下,對著他眨了眨眼,一派迷茫又無辜的樣子。
沒曾想男人回來後,非常具有深意地對她一笑,眼神裡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亮起——
「走吧,回家。今晚誰求饒說不行誰就是孫子。」
「……」
阿西,玩脫了。
……
「啊——!!!」
「太疼了!這,這什麼東西?!」
醫院的深夜,住院部一片寂靜。
查房的護士經過病房的時候,聽到某間病房內隱約傳來一陣陣驚懼的慘叫聲。
但她沒有停頓,甚至加快腳步往前走了。
因為那間病房是院長親自交代不要管的,據說裡面住了一位精神不正常的孕婦,見人就咬,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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