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對身邊的銀髮女孩說:“向同學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左瞳。”安緹諾雅朝下面簡單地一點頭,一隻手勾著書包揹帶,朝教室最後一排的空位走去。
池上老師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倒也沒太在意。
現在的孩子,一個兩個都特別有性格。身材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搖搖頭,轉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上課內容。
身為班主任的池上老師教授的是國文。
國中生的課本很簡單,沒有大篇幅的文章閱讀,中間會穿插一些和歌俳句之類的欣賞。
等到下課後,安緹諾雅頓時有些煩惱。
她不明白為什麼日本的這些孩子對跟自己無關的問題也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明明當年她在法國念布斯巴頓以及之後在英國的霍格沃茨,見到的學生大多都矜持有禮,至少絕不會從她之前在哪唸書一直問到她家裡有沒有哥哥,哥哥有沒有女朋友這種問題。
幸好這個班的班長似乎要比較的沉穩理智,看到新同學面無表情的但是眼睛裡很明顯露出困擾的神色,便將好奇心過盛的毛頭們勸開,然後從抽屜裡拿了幾張表格遞給公主:“左瞳同學決定了要參加的社團嗎?這些是報名表和資料。每個學生至少要參加一個社團,會計入學分,最多能參加三個。你可以先看看,下個禮拜前把資料給我就可以。”
安緹諾雅接過那一疊社團資料介紹,看到最上面的家政社,靈異研究社,推理協會,縫紉社等等名稱,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一下。
她開始有點後悔心血來潮答應左京唸書的事了。
公主糾結了一會,抬起頭:“那個——班長君——”
“……”站在她桌邊的紅髮少年眼角極細微地抽搐了一下,露出溫和的笑容:“我是南野秀一,左瞳同學可以叫我南野。”(注1)
“南野君。”安緹諾雅特別嚴肅地抬起頭,用一種十分凝重的語氣說:“我心臟不好。”
“誒?”南野秀一有些迷惑地看著她。
“每天要定時檢查。”
“誒?”南野秀一還是很迷茫。
“所以可能沒法滿足這些社團要求的時間。”安緹諾雅總結道。
“呃……”南野秀一打量了一眼新同學的細胳膊細腿和特別蒼白的臉色,覺得她這小身板看起來的確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於是安慰道:“不要緊的,我和池上老師說明一下,不過左瞳同學過幾天還是交一份醫院開具的免修申請給老師比較好。”
啊,沒問題。要知道作為一個巫妖,她的“文書製作”手藝技能級別也同樣是高得驚人的。
解決了這個小麻煩後,很快安緹諾雅又遇到了第二個讓她頗為糾結的問題。
做值日。
輪到做值日的那一組學生時,除了要負責教室以及一段走廊的衛生,要負責每節課後的黑板清潔外,還要負責照顧班級裡飼養的那些用來記錄觀察報告的小動物。
作為一個“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安緹諾雅被派了最輕鬆的任務——給兔子們割草。
於是面對著到處都用圍圃護起來的花草,以及插滿“禁止踩踏”木牌的草坪,公主深深地憂鬱了。
因此當南野秀一從教學樓右邊的小花園邊經過時,看到的就是銀髮少女面無表情地盯著花圃上“禁止採摘,禁止踐踏”木牌,但從眼神到背影都透著股鬱卒和蒼涼的畫面。
紅髮少年摸了摸下巴,看一眼那個只有在值日時才有人使用的挎籃和擱在裡面的小鐮刀,頓時悟了。
“左瞳同學,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身為班長的紅髮少年很有責任感,非常具有同學愛地開口。
安緹諾雅扭過頭,看了他兩秒,眨眨眼:“有。”
南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