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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似,都是地下基地伴隨著科研設施。然而也有人不願接受國家的救助,並對現狀感到非常憤怒,他們發動了一起政變,平民,軍隊暴動產生了無數後遺症——無論在全域性上還是人心上。

避難所在控制住局勢前,裡面逃出了不少人,一股逃兵被分化出來,帶領俄羅斯民眾侵入中國領土,到了這個時候,國際公約幾乎已成為廢紙了。

逃兵首領是一名曾經駐紮在中俄邊境的軍官,他利用手頭的舊資料找到漠河金礦,並在短時間內簡單翻修,聲稱本著國際人道救助公約,收容了所有的難民。至於用什麼方式收容,是以自願原則,還是用槍炮收容,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名字叫安德烈卡普什金奧維奇。

安德烈本只是一名中校,圈地後,將自己的軍銜提升為元帥,擁有一塊轄地,把所有幸存者遷入礦坑中。此中俄羅斯人近三萬,中國人則有八萬多,將礦坑稱作黃金之國。

元帥的臣民被分為三六九等,統治核心自然是西伯利亞收容所暴動後處來自立門戶的逃兵,這是第一級的。

其次則是俄羅斯人,他們有自己的圈子,交易買賣,也種植蔬菜。

再次則是中國人。他們在另一個礦坑中形成小社會,部分人應徵前往地面耕種,充當雜役。許多人開始以為有救助,進了地下收容所,卻成了勞役。

最後,則是朝鮮與韓國人。

南韓建立了新的海下避難所,南北兩韓一部分人集中撤離,然而更多的人沒有找到組織。

這部分人逃進中國境內,跟隨中國難民北遷,俄羅斯人是黃金之國中的統治階層,中國人人多勢眾,兩韓難民的地位屈居於最底層,就這樣構築起了三個層次分明的社會群體。

而今年年初,更有一種怪病在礦洞中蔓延。

那段時間裡人心惶惶,幸虧現在疫病停止了沒有感染更多的人。

劉硯側頭瞥了溫玉虹一眼,她緩緩放下槍。

“是他說的這樣麼?”劉硯道。

溫玉虹緩緩點頭,劉硯說:“得想辦法通知公海的部隊過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逃生糾紛了。還要查清楚疾病的原因。”

卓餘杭道:“去把那個叫安德烈的傢伙殺了,帶他們走不就完了麼?這病也是因他而起的。”

劉硯道:“這事太複雜了……得上地面去通知賴傑,你們是自願進來的,還是被強迫的,首先這點得弄清楚,其次要搞清楚這場病的來源是什麼。”

何其暉忙不迭飆淚:“我我我,我是被強迫的啊……大哥們,我是臥底,我只是想潛入他們的圈子裡打聽訊息……我真的沒有惡意。你可以殺了我……”翻譯鎮定下來,眼裡噙著淚說:“但我真是那啥……一心為著咱們自己人的,很多事,我也沒辦法,我得保住小命,接應自己人……”

劉硯道:“我們需要帶一個證人回公海去。證明在非自願情況下接受救助。”

溫玉虹嘆了口氣:“其實大部分人是自願的,只有很少人不是……你看。”

她伸出手,微有點發抖,卓餘杭從胸口的衣袋裡掏出那枚指甲,對在她的傷口上,她的手上面板已經剝落,現出龜裂的紫黑色肉層,劉硯制止了卓餘杭的動作,不去碰她的手,認真端詳。

溫玉虹道:“別怕,不會感染,大家都生了這種怪病,很多人,自從住進礦洞後,就被慢慢得上了,包括俄羅斯人……生病的人得不到醫療,又不能上地面,就算上去了……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劉硯蹙眉道:“很奇怪的病症,既不是成為喪屍,又逐漸腐爛,也不是凍瘡……”

溫玉虹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颶風隊的。”劉硯說:“國家搜救軍,很抱歉我們來晚了,所幸還不是真的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