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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榭背上的傷口養了一月,還未來得及徹底好全,之前剛慘敗過的烏殳兩國就再次結成了聯盟,興兵二十萬再次襲擊了作為邊境的柯城,柯城告急,連著幾份急報一波波就送到了昊城,驚得御座上的元懷帝再次憂心忡忡,找著李冠商量了大半日,最後還是讓李榭上了戰場,李冠這個大司馬留守昊城。
軍情緊急,昊城能派出來的軍隊都被挪了出來,軍資上卻出了問題,五萬的軍隊連一萬人的一月的糧草都湊不夠,百姓的家門皆已緊閉,卻還是攔不住來搶奪軍資的官兵,處處都能聽聞啼哭之聲。
靜好坐在一側聽完了李榭手下的親衛彙報上來的情況,放了手裡的茶盞,又貼心地給微微皺著眉頭的人也添了些茶水,“阿兄,百姓之家本就貧瘠,就算搶光了昊城的百姓,所拼湊出來的數目怕是也不夠軍隊十日之需。”
“且眾怒難平,百姓們可是生活在昊城之內的,如今昊城的精銳皆已遠走,若是被搶得失了生存所需的百姓們廝鬧起來,各家府宅,可是少有以一抗眾之力。與其這般多取少得,不如看準些,少取多得。”
她朝著看來的李榭微微一笑,“國難當前,靜兒倒是願意將房中的首飾和私房用以抵押,免得前線的軍士們衣食不濟,防線失守,連性命都難以保全。”
李榭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終於扯起嘴角笑了下,對著呆呆跪著的親衛揮了揮手,“沒聽見四姑娘說了什麼,把這段話改一改發給那些城中的大戶,和那幾位世家大族,問問他們的當家人,這個選擇該如何做。”
“還有之前搶來的百姓之財,都讓他們自己來認領回去半年的口糧和布匹,若是有願意加工軍需的,入兵器坊工作,每日可多領取三日的口糧。”
得了命令的親衛很快就躬身退下,李榭看了眼被關上的門,微微側了身湊到靜好的耳邊,刻意溫柔下來的語調帶著微微的氣音勾撩著她的耳廓。
“靜兒的首飾和私房還是自己留著吧,”他伸手環住人,止住她要後退的動作,低啞地笑了兩聲,“畢竟,和你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想被別人看見一絲一毫。”
“不是隻有你屬於我,是你的一切,都屬於我。”
靜好用了點力將他推開,看見某人裝模作樣去摸後背的動作更是直接無視,她昨天才看過他的傷口,雖然還未好全,但也不至於這點力道就又受了傷。
“阿兄有這個時間和靜兒多嘴,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柯城的局面,阿父那的軍令狀,不是說立就能立的。”
“和靜兒說話怎會是多嘴呢?”李榭低頭合上了攤著的柯城的軍報,伸手用力就把它推遠,轉回頭來挑了挑眉,“這一戰前去不知還要和靜兒分別多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漫漫歲月,不和靜兒多說一些話,之後就只能守著之前的記憶艱難度日了。”
靜好按了下生疼的眉心,嘆了口氣朝李榭伸手,手掌平攤向上,“阿兄近日又看了什麼話本?”
李榭把壓在幾本軍報下的話本遞給她,封面上略顯消瘦的幾個行書頗為惹眼——痴情將軍與廚房小娘子。
“這位將軍倒是與我眼下的情境相符,出征在外,飽受相思之苦……”
“阿兄。”靜好忍無可忍地叫了一聲,最近一月李榭不知是收了什麼刺激,找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本,什麼純情書生,霸道尚書,冷酷師兄,絕情神醫……隔著幾日就換一個風格,讓她都每日都陣亡一大批的雞皮疙瘩。
靜好深吸了口氣,軟了語調妥協,“阿兄不用再模仿他人了,原本的阿兄就很好。”
她實在是受不了要面對一個精分的鬼畜。
李榭“喔”了聲,鳳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的光亮,最後恢復了原本的陰涼語調,壓制住幾分忍不住的洋洋得意,“靜兒要是喜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