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藺博接了人之後,在車上配著車載音響裡的伴奏,很是認真地唱了一首情意綿綿的情歌。
靜好全程認真聽完,總結了一句,“唱得不錯,可這首歌的mv是個悲劇,你是在向我暗示些什麼嗎?”
第七天,藺博在自家樓下襬了碩大的心形蠟燭,結果向來不準的天氣預報擔起了最大的罪名,在他剛點完一千個小蠟燭時,及時地下了一場大雨。
第八天,去夜市吃小吃,錢包被扒手搶了,怒極攻心的藺總髮揮了當年指揮著一整個年級的小弟的氣勢,英勇地追著人跑了四條街,直接把扒手揍趴在了地上,奪回了人民群眾的手機錢包若干,被請到警局錄了半小時的筆錄。
第九天……
屢戰屢敗之後,藺博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被詛咒了的事實,自暴自棄地放棄了花樣追女票的手段,每天負責著接送的工作,再次回到了高中追著靜好不放時的局面。
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了那個每天靠著輛跑車在醫院門口等人的帥哥,最近正在瘋狂地追內科的宋醫生。
一些個友好的都已經會在下班後和他打招呼了。
完全就是看門大爺一樣的待遇。
然後就在某天他帶了靜好去他們最常關顧的一傢俬菜坊吃晚飯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一個頗為眼熟的中年人。
能不眼熟嘛。
第一次見面就直接當著岳父的面拉走他女兒進了個包廂。
藺博正想著該怎麼打招呼可以挽回些印象,靜好已經完成了兩人之間的介紹,他的腦子裡只聽見了一句話,而且在滾動著刷屏。
“爸,這是我男朋友。”
第6章 宦臣弄權(1)
《太明史》載:明宗生六年,父平宗亡,繼帝位,任魏賢掌司禮監,獨擅帝權,殘害平宗幼子,幽禁祥慈太后,殺臣屬者眾,酷中宮之刑,建生祠於各地,明宗登極十年,代天子祭天,中途遇刺,傷重不治,帝扶其棺大笑,衣袖皆溼。
宮牆院深,越到荒涼的地方就越有滲人的寒氣,連風都像是在嗚咽。靜好拉緊身上的單薄的衣服,偷偷撿了無人的小道,一路走到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前,她推開老舊腐敗的木門,又回身細細關好。
躺在床上人聽見聲音迅速地抬起頭來,看見是她之後鬆了氣軟倒在味道沉重的破棉被上,聲音都還帶著少年特有的嘶啞,“是你啊。”
【叮,目標人物已鎖定,請再次確認人物資訊】
【魏賢,明宗執政前期的權奸,結識幼年明宗,在複雜的宮廷護其長大,明宗對其信任有加,登極後命其執掌司禮監,握批紅權。魏賢任職後除奸臣,殘害忠良,大興土木,將岌岌可危的太明統治推向懸崖,達到宦官專政的頂峰。明宗十年,代帝祭天時被刺,傷重不治而死;現被招袖宮掌事太監謀害,傷重不治,無人問津而死】【任務內容:保證其行事按原有軌跡】
靜好低低地應了一聲,掏出藏在衣袖裡的白麵饅頭遞給他,又檢查了一下床頭的碗,看見床上蒼白的嘴唇都已經乾裂了的少年,轉身就要幫他出去添點熱水。
“算了。”一隻從充滿了腐朽的氣味的破棉被中伸出來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乾瘦得皮包骨的手上還有已經化膿了的傷口,“進了這歸塵院,還有誰會像你一樣覺得我還死不了,不用再白費這個力氣。”
歸塵歸塵,歸為塵土,就是他們下賤的命的歸宿。
他被打得渾身是血的扔在這個專門闢給宮裡生病的奴才們的院子裡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已經快死了,結果昏睡到後半夜,睜眼一看就見到了眼前的人,不過也就是之前他看顧著同鄉的情誼,在羅嬪娘娘面前幫她求過情,能得到這樣的回報已是讓他欣慰。
至少這深宮之中,還有人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