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覺地問胭脂,“除了宅子,你收他什麼東西了嗎?”
胭脂不喜歡雲之說話的語氣,又想想也許她是過度勞累才脾氣不好。
便道,“他不是又捐了許多衣料嗎?還有這宅子,人家只說叫咱們看著用,沒說捐了,陳公子只提了一嘴說這房子是他的。”
“那就好,人情是最難還的,我現在不敢應承他什麼,所以不敢收他大禮。”
“他是為百姓,宅子我去看了,一路上陳公子並未提過要小姐什麼。”
胭脂略生硬地解釋。
雲之彷彿沒感覺到胭脂情緒變化,接著說,“我向皇上捐出全部家當,當時也沒要任何回報。”
她看了胭脂一眼,“人不會無緣無故付出這麼多。”
“也許對陳公子來說這些只是九牛一毛,舉手之勞,壓根不放他眼裡。”
“商會中人捐款,是因為他們身在京城,我又得了欽差身份,他們想在京中安穩做生意,這個人情不得不做。”
“那陳公子也是生意人,付出這麼多,你當他真的只是做善事?”雲之冷笑了一聲。
鳳藥已放下筷子,問詢地目光掃在兩人臉上。
胭脂也動了氣,拿起鑰匙道,“那我便還給人家,小姐受的人家銀子也可還了,省得落了人情將來還不上。”
雲之詫異地看過來,“胭脂你這是怎麼了?我只說咱們要當心,陳公子來路我們並不知道,接受人家好意時也得有個尺度,並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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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趕緊打岔道,“管他什麼人情不人情,他自己要送的,我們只管用,還不上不還,還能怎麼著?”
“呆會吃罷飯,我們就可以先把孩子們送過去。”杏子搶著說,生怕那房子因為兩人爭吵再飛走嘍。
雲之又問,“這幾日孩子們都按時去書院了吧,聽說思牧與李仁又打架了?”
鳳藥眼風掃過,雲之只做沒看到。
“啊?這,這倒沒聽思牧那孩子說起。”胭脂心虛地回答。
飯罷,杏子拿走鑰匙,與胭脂一同去看那老宅位置,看能不能這晚就先把孩子轉到房子裡頭。
屋裡只有鳳藥與雲之。
兩人沏了茶,鳳藥勸雲之,“你飯桌上一句接一句,弄得胭脂下不來臺面。我們這麼多年姐妹情分,何必如此?”
“我是擔心她,她與你我不同,我與李琮成親,看夠男人自私的嘴臉。終於才熬出頭。她這幾日壓根沒留在宅中看顧孩子們,思牧與李仁打沒打架她都支支吾吾說不清。你說她在幹嘛,方才提起陳公子,她眼神你可留意到了?”
鳳藥飲了茶,皺皺眉,“入口太沖了,也無回甘,我不:()秦鳳藥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