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她自然沒那個必要,更沒有解釋的想法。
但不知是不是今日已經說得夠多的原因,她想了想,倒是沒有隱瞞。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親眼見到了母后偷人,不止一次,不止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凌尋風能感覺到,她平靜語氣之下,暗藏的傷。
他正要說什麼,風懷瑩卻直接收回目光,似乎剛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從那以後,我就跟著她學了。唯一不同的,她只能在暗中享受,而我卻可以明目張膽的讓所有人都知道。」
說到這兒,風懷瑩的聲音低了幾分,「我以為,我這麼努力的讓自己像她,她就會像對皇兄一樣,對我上心些。」
可惜並沒有,甚至她因此對自己更疏遠了。
凌尋風想問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忽然覺得不重要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雖說男人都不喜歡頭上有太多綠帽子,但有些情況還是不一樣的。
反正以後有他盯著,那些養在宮外的男寵就只有孤老到死的份兒!
風懷瑩自然注意到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概猜到他想問什麼。
不過見他似乎釋然的樣子,風懷瑩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她沒有告訴凌尋風,自己其實從來啊沒碰過那些男寵。
許是幼時見到母親的行為造成了太大的衝擊,她其實一直都很討厭男人的接近。
這也是當初算計凌尋風的時候,她會選擇將人弄暈的原因。
大概是覺得剛才的氛圍太沉悶,風懷瑩主動岔開話題,「我聽說你一直都很想當皇帝,為什麼?」
認識凌尋風這麼久,她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貪戀權勢的人,但他對皇位皇權確實存在著一種詭異的執著。
提到這個,凌尋風沒有任何好隱瞞的,「我娘就死在沒權沒勢的虧上。所有人都在爭那個位置,我周圍的所有人,似乎生死就在那個人一句話之間。」
「所以,我就很好奇,坐上那個位置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
他對皇位確實很執著,甚至不惜放棄了這輩子第一次喜歡的姑娘。
目前來說,他並沒有什麼後悔的,就是有些失望。
這個位置,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那些人用命去爭的。
凌尋風雖然只是一句話就帶過了,但風懷瑩似乎能明白他的一些感受。
他們兩人的經歷還是有一點相似的,也更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兩人的交談似乎就這麼結束,誰也沒有開口,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凌尋風周身氣勢一凜,「聽牆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出來!」
空氣寂靜了一會兒,一個女子從角落了走出來。
來人一襲紅衣,舉手投足間是說不出的嫵媚風情,勾魂奪魄。
凌尋風眯了眯眼睛,「重河似乎沒有雲霄樓的分店,憶姑娘怎麼來這兒了?」
他語氣一頓,眼眸深了幾分,「或者,我該叫你太皇女?」
若不是皇嬸說過,他都不知道雲霄樓的老闆娘竟然就是花含太皇女。
無緣無故跑來重河,定然是有什麼事兒要做的。
面對他的質問,花雪憶絲毫不慌,「聽說浮殤來重河了,我正好路過附近,就想來看看能不能碰上。」
凌尋風:「……憶姑娘還真是閒呢!」
花雪憶嘴角一勾,「嗯,確實很閒。」
身為一國太皇女,花雪憶本該是政務纏身的,可惜她不得寵,就是一個立在那兒的活靶子而已!
花雪憶的父親是一個清倌,父族沒有勢力,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