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姑望著沈敦煌笑道,“幫主,我同意張公子的意見。”
沈敦煌點頭,“唐付幫主,張公子的要求不過份,我也同意。”
胡必成正準備出言反對,誰知被張雲天搶先堵住他開囗,“胡堂主沒必要一副輸不起的樣子,何況輸贏只是五五開而已。”
胡必成的話頓時被堵住,伸手指著他,“你,你……”
沈敦煌擰著眉毛,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七弟,休得胡鬧。”
隨後轉向兩位護法,“還請左老,史老出戰才行。”
一直低眉順眼的兩位法護聞言,突然圓睜雙眼,頓時四道凌厲的目光直射張雲天,兩人隨後飄然站立在座位之前。
這是兩個年近六旬的武者,清瘦的青衫老者叫左寧,高大魁梧的藍衫老者叫邱侗,兩人曾是沈山河的親信之一,曾憑兩雙肉掌降服過好幾個幫派,是蛟龍幫元老人物。
這兩人在蛟龍幫保持中立的狀態,平時不過問具體幫務,只有在重大事務才會出現。
望著不動如山的兩位老者,張雲天察覺到他們已有無限接近宗師水準的實力。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平靜的拱手執著晚輩之禮,口中淡淡的客套著句,“左前輩,邱前輩,外面請。”
祠堂外坪有個練武場,雖然平時幾乎沒人在此練武,但練武場的平整的地面全部是青石磚。
左寧和邱侗正並肩站在離張雲天五米左右的正對面,其他人圍繞在他們數丈遠的外圈。
兩位護法是江湖出身的草莽梟雄,向來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他們是自知自家人的事,能讓鐵沙坨不戰而屈服的人,至少認為張雲天的武功比自己要高,此時的張雲天在不知不覺中,已贏得了二位護法的尊重。
邱侗已將一身內勁外放,藍衫衣袍蕩得袂袂飄起,練武場已是泛起了濃濃的威壓。
侗身材高大,此時正雙手抱拳,聲音洪亮的說著,“張公子,請放心,只要你能打敗老夫二人,邱某能確保之前的約定算數,蛟龍幫的人如有不服者,便是與老夫兩人為敵。”
張雲天已感知空氣中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不由心中暗喜,他正想著能與這個年代的絕世高手交流一番,沒想到今日就能遇到一個,來人離此應該不到十里,因為再遠的距離他就感知不到了。
聽著邱侗的話後,他爽快的回說,“二位前輩,今日張某有幸,能領教二位前輩高招,請。”
左護法右手執著一支長約二尺的判官筆,這是一支做工精緻的短兵器,黃銅鑲精鐵,張雲天發現判官筆有機關裝置,應該內藏暗器。
左寧低往前踏出一步,低喝一句提醒對手,“老夫出手了。”
判官筆隨即暴出數道獵獵作響筆影,飛速鎖住張雲天的正面十餘道關鍵穴位。
幾乎同時邱侗也是斜踏一步,口中“呔”的一聲,連揮數掌,數道巨大的掌影將張雲天的退路封死。
張雲天雖驚,卻也不慌,現在的他,肉身強悍到刀槍不入了,他的身體也異於常人,穴位早已可以做到隨心移動錯位,但即使如此,他也不願硬挺筆影和掌影的暴擊,省得讓人誤會他不敵。
瞬間他的身體也幻化成影,頓時筆影,掌影,身影,就像無數圓圈,時而交集,爆發巨大的響聲,時而相離,不停的轉著圈圈。
這些圓圈讓練武場颳起著陣陣的旋風,帶動外圈圍觀者的衣袍袂袂作響。
“好,左老的判官七十二筆,真是威力非凡,”這是來自胡必成的讚譽聲。
“邱老的蛟龍十八掌已練到九層了,你們看仔細些,對日後的感悟大有幫助,”沈敦煌對簇擁在自己身邊的幫眾訓示著。
沈瑛姑與常柏並肩站在外圈,輕咬紅唇,低聲問句,“比武形勢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