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這樣冒險厲害的招數。那武士“啊呀”一聲,要待後退,已是不及,但見劍光過處,血花飛濺,那武士的五隻指頭,全都給寶劍削了下來,那柄虎頭金槍,也飛上了半天。
扎臺兒大怒,飛步趕上,橫刀便掃,一招“鳳凰展翅”,遷斬對手的上盤。耿照動也不動,待得他的刀鋒離開面門不過寸許,才猛地一擰身,一招“后羿射日”,劍鋒由下而上,徑截扎閤兒的手腕。這一招好不厲害,扎閤兒顧不得攻敵,急急變招自保,月牙刀從上斬變為下拖,噹的一聲,格過耿照的長劍,彼此都受對方的猛力所震,收勢不住,向旁斜衝數步。那被削了手指的武士,正當其衝,他本已搖搖欲墜,耿照一抬腿,“咕咚”一聲,就把他踢翻了。
那武士慘叫一聲,躺在血泊之中,寂然不動,顯見不能活了,扎閤兒火紅了眼睛,大聲叫道:“叛賊大凶,你們無須再顧忌了,活擒最好,格殺亦無妨!”
呼的一聲,一對日月雙輪當頭壓下,這是專克刀劍的一種外門兵刃。使這對日月輪的武士比耿照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當真有如泰山壓頂!耿照一個“摟膝拗步”,劍光劃了一道長弧,身隨劍轉,陡然反手一劍,從那武士絕對意想不到的方位刺來。那武士的日輪先到,照胸壓下,耿照一劍刺去,正好插在輪圈之中,劍鋒一旋!他這柄寶劍有斷金切玉之能,但聽得“喀嚓”聲響,日輪的鋸齒斷了兩齒,輪子也被他的劍勢帶動,向反方向旋轉。那武士拿捏不定,手心反而給自己的輪子的急旋之力擦得鮮血淋漓。
耿照正要再加把力,把他的輪子絞出手去。猛地裡寒光一閃,一對雙鉤又從側面襲來,耿照迫得把寶劍抽出,一招“白虹貫日”,先迎擊那使雙鉤的武士。這一招“白虹貫日”乃是強攻招數,長劍刺出,勁直如矢,端的凌厲非常。那武士大喝一聲;“好!”雙鉤霍霍,左鉤一沉,右鉤一帶,兩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左右牽引,耿眼的寶劍幾乎給他引去,忙使千斤墜的功夫,穩住身形,再一招“夜叉探海”,順著被牽引的劍勢,刺那武士膝蓋的環跳穴,那武土被迫得移形換位,這才把他的攻勢解了。原來這武士名叫察合圖,乃是金國的一等巴圖魯,武功不在扎合幾之下。
耿照奔出數步,扎臺幾的月牙彎刀迎面劈來,另一個武士的長鞭也攔腰捲到,登時把耿照圍在核心。
扎閤兒帶來了五個武士,一個使鐧的已被摔暈,一個使虎頭金槍的傷重斃命,剩下來的連扎閤兒在內,共有四人。這四個人都是精選出來的武士,分開四個方向,四方夾擊,前後照應,耿照不論轉到哪個方位,都有人攔住。
耿照接連遇了幾次險招,心想:“久故下去,終要吃虧。”他看出使軟鞭的那個武土似乎較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倏地向那武士衝去,那武士軟鞭一抖,耿照大叫:“哎呀,不妙!”故意賣個破綻,讓那軟鞭捲住。
那武士大喜,他那一鞭的勁道本來極猛,一卷住了敵人,立即便將耿照的身子扯過來。扎閤兒雖然有令“格殺不論”,但到底是活擒為妙,所以另外那兩個武士一見耿照已被軟鞭纏身,他們的兵器本來就要戳到耿照的身上的,也慌不迭地收手。
哪知耿照年紀雖輕,內功的造詣卻很不弱。那武士軟鞭一收,正把耿照扯到身邊,要將他捆起來的時候,耿照猛地大喝一聲,卷在他身上的軟鞭,寸寸碎裂,說時遲,那時快,耿照已一把扣著他的脈門將他抓了起來。
耿照將那武士高高舉起,作了一個旋風急舞,猛地喝道,“你砸吧!”呼的一聲,振臂丟擲。原來那個使日月輪的武士,正自雙輪砸下,被耿照將他的同伴拋來,恰似小山般當頭壓下,那武士慌忙拋了雙輪,張手接他的同伴。
哪知耿照這一拋已是運足了內家真力,那武士內功不及耿照,接不下來,“咕咚”一聲,竟給撞翻,那個“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