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俯下身去,往安檀頸側上落下個兇猛的吻。
她被燙到似的掙扎起來,想要抬腿去把他踢開,奈何力氣不夠,反倒被他把被子掀開了一半。
用自己的身體代替了被子,覆蓋在她身上。
“容氏剛剛收回了一個專案的尾款,不算太多,五六千萬,我短期內也不打算投資新專案,這筆錢可以靈活安排。”他說。
“你說這個做什麼?”
“h市的投行這段時間應該都不會再給段艾晴他們家投資了,銀行貸款都險些還不上,這在投行眼裡根本就是大忌。”
容宴西居高臨下的望著安檀,瞳中燃燒著無名火焰,連呼吸都帶上了燙人的溫度。
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床頭燈,光線照在他們身上,平白增添了一抹曖昧氣息。
安檀掙扎的動作跟容宴西一起停住,她難以置通道:“所以這是你幫我的條件?”
容宴西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條件,是我的誠意。”
安檀愣了好一會兒才問:“誠意我能只要一半嗎?”
錢她要,人就算了。
容宴西聽懂了,挑眉看她。
安檀急急說道:“你剛剛自己說的,缺錢可以找你。”
“可以,”容宴西說:“但我的誠意不止這些,暫時不要我的人可以,但其他的你得接受。”
安檀狐疑:“還有什麼?”
“我的心。”
“……”
“錢和人,或者,錢和心,你選一個要。”
“……錢你先打給艾晴,心的話……你等我這次回去,我讓林喬給我順出來一把外科手術刀。”
“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
他的目光像是滾燙的刀,銳利的劍,她移開眼睛。
“我說了,我不愛你。”她說:“這個我沒騙你。”
“嗯。”
“所以你的心我就不……”
“我愛你。”
安檀怔住。
“我也沒騙你。”
“……”
怔忪間,白色浴袍跟腰帶一起落到了地上。
混亂中,床頭燈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關上了。
整個房間瞬間沉入無邊的黑暗。
眼睛看不到,觸感就更加敏銳。
身上的重壓離開了,只過了兩三秒就重新覆蓋了下來。
原本還是襯衫布料的觸感,這次換成了滾燙的體溫。
男人的氣息瞬間將她全部包裹。
鋪天蓋地,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留。
她也不知道容宴西是怎麼在黑暗中能這麼精準的找到她的唇,還能在完全看不到的情況下洞察到她微弱反抗的手臂,提前握住她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剛開始只是溫柔的淺嘗輒止,可後來就變成了強勢的攻城略池。
“容宴西,”她好不容易掙開他炙熱的吻,像一個困獸,在他給予的牢籠裡爭取最後的自由:“你要強迫我嗎?”
容宴西的動作微微停了一瞬。
他沉沉撥出一口氣:“你不愛我。”
“是,我不愛你。”
“先別把話說的那麼死。”
一句話,宣告了她今夜的徒刑。
容宴西並沒有直接進入正題,而是極盡溫柔得纏綿。
好幾次安檀都被他的手和唇逼得快要發瘋,他仍舊是慢條斯理,不疾不徐,似乎是一邊做正事,一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但安檀不得不承認,容宴西在床上確實算是很有服務精神的那種男人。
說是強迫,其實是強迫她接受他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