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順口了而已,前姐夫,不,容先生。”
車裡安安靜靜的,就只有她們姐妹倆在竊竊私語,再糾結下去怕是就要被當事人聽見了。
安檀小聲道:“好了,快告訴我爸爸到底怎麼了。”
安馨話音壓得比她還低,特意把手也給豎起來擋住了:“這兩天安伯伯經常來病房裡探望我,爸爸起初不怎麼搭理他,但後面態度就變了,甚至在他提起容先生的時候,也不再那麼生氣了。”
該不會是安成江把安建民勸得想開了吧?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
按照安建民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格,沒道理被安成江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啊?
安檀又問:“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異樣麼?”
“沒有了。”安馨堅決的搖了頭,“我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態度,姐,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還準備問問你來著。”
原來她根本不是有秘密要告訴安檀,而是有疑惑想問姐姐。
安檀自然是隻能跟著搖頭:“我也不知道。”
前方的容宴西看似沉默,但卻時不時的用餘光瞥一眼後視鏡,剛好將安檀和安馨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兩人的目光淺淺的在鏡面裡交匯了一瞬,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
誰也說不準安建民對他的態度為何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車裡的沉默氛圍一直安靜到了安家老宅門口才被打破。
安檀曾經對這一片很熟悉,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容家的院子門口,等想起今晚是來做什麼的,這才把目光落到隔壁的安家上。
原來她距離本該擁有的人生軌道這麼近,這可真是造化弄人。
安家的傭人對容宴西的車很熟悉,遠遠看到他的車牌號,便將大門開啟,直接讓他順著汽車道把車開進去了。
安建民等車停穩,第一時間跳下來去後座扶還有點不方便的安馨。
安檀拿著掖杖幫忙,等安馨穩穩當當的落地了,才遞給她說:“你可千萬走穩了,再跌一下就麻煩了。”
安馨俏皮一笑:“姐,你放心吧,我真得好利索了。”
說著,她對著安檀身後的方向擠了下眼睛,示意姐姐往後看。
安檀疑惑的回過頭,剛好跟站在車邊的容宴西對上了目光,他試圖幫忙,但眼前這一家人安排的井井有條,連個提東西的機會都沒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