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燕衝判定有詭的方法絕不會告訴老旗主。將體內氣元充盈嘯天槍後,燕衝似舞蹈般在原地舞起了嘯天槍,只不過速度很快,快到眾旗主眼花繚亂依靠天地間的氣元都無法完全鎖定燕衝的動作。或垂腰或側傾或上躍或下蹲……動作很繁雜,但燕衝僅使用一息的時間就將全部動作所做完,足可見其速度之快。甚至在停下的一剎那,他遺留下的影子仍在動。
眾旗主小心翼翼如臨大敵,以為遇到燕衝在施展什麼強力秘技。結果燕衝停下了盞茶工夫後仍屁事沒有,眾人這才鬆下緊張的心情。然而就在眾人寬心的一剎那,燕衝陡然開口暴喝,“破!”
聲如震雷脫口而出,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隨後就見先前燕衝所在處已空無一人,而背靠著燕衝方向的一名三級氣元武將,卻在見到四道金色亮芒一閃而過後無力的倒在地上。在他的額頭、左右胸口以及丹田處,皆有一處潺潺流出鮮血的槍眼。
死者的眼睛大睜,充斥著濃濃的不甘。他確是不甘,燕衝也認為他理應不甘。憑藉他的真實實力,重創燕衝不可能,殺死燕衝更談不上,不過要頂住燕衝的瞬連襲,不說有五成把握倒也不至於瞬間喪命。怪誰?怪燕衝,因為燕衝以一番無用的動作欺騙了他跟他周圍的其他旗主,以至於令他們全都在鬆氣的一剎那被燕衝抓住機會將其擊殺。可也要怪他自己,若非他的大意,燕衝豈會輕鬆擊殺他?歸而總之,主謀是他自己,而燕衝,只是個從犯而已。
縫隙既然已經破開,那麼燕衝也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了。狼入羊群的狀況可以想象,群羊驚,獨狼瘋。
五十多名二級氣元武將一旦炸鍋,那麼守護在外的二十幾名旗主可就傻眼了。想攻擊燕衝,卻又擔心裡面的二級氣元武將被自己誤傷。如果僅有一人,那麼誤傷還好說,哪怕是誤殺也沒關係。可裡面不只是一人,而是整支穆都軍內所有的二級氣元武將!
“散開,散開!”
某位旗主厲聲大喝,然而就在喝了兩聲之後,卻發現燕衝手提嘯天槍朝著自己迎面殺來。這名旗主心下大驚,連忙抓起將器準備應付燕衝的攻擊。然而就在燕衝到達他面前的一剎那,四道絢麗的、彷彿尊貴無比的金光卻在旁邊那名三級氣元武將的身前劃過。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自被殺者口中喊出,然而,被殺者只是名悲哀的替死鬼而已。他想從那個地方逃,卻沒想到瞬間露出的腦袋天靈蓋被嘯天槍猛地掀開,以至於臨死前還能發出一聲充滿冤枉的淒厲叫喊。
亂,大亂,亂七八糟都不足以形容的亂。原本眾旗主以為燕衝是要對二級氣元武將下手,畢竟傍晚時他將七名二級氣元武將化成了灰,所以才他們才在商議過後將二級氣元武將保護在了正中。可沒想到的是,此時燕衝下手的物件竟然換成了他們,而且、而且先前被他們所保護的二級氣元武將,此時竟成了掩護燕衝攻擊他們的盾牌,這……
這一刻,眾旗主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哭笑不得,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五十三章 冰元宗來人
清晨,朝陽自東方緩緩升起,和煦的陽光灑瀉下來,似是給大地披上了鮮亮的外衣。
衛都軍的大營內,化零為整重新歸來的軍士們盡皆高聲歡騰,彷彿打了場大勝仗似的。實際上,只是燕衝趁著大老虎不在家,把虎崽子給幹掉不少而已。當然,這只是燕衝一廂情願的想法。在眾軍士眼中,甭管大老虎小老虎,只要是殺老虎,那就好樣的,那就是為他們一退再退的衛都軍掙了光,掙回了讓他們抬起頭來走路的面子!
“四名三級氣元武將,十數名二級氣元武將啊,真不知道你這個二級氣元武將是怎麼幹的!”大帳內,乾元對身旁的燕衝笑嘆道。
燕衝笑了笑沒有說話,伸手撕下一條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