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力挺燕衝,燕衝摸了光禿禿的腦袋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開懷大笑。可直至他們停下時,燕衝仍在笑。眾人不解,遂有好奇者問道:“燕禿子,你在笑啥?”
燕衝伸出拳頭比劃著遠處被蒼城護衛隊員帶走的魏梭,“他即便是恢復到一級氣元武者的實力,我照樣讓他變眼!”
“哈哈!”眾人鬨然大笑。當然,他們並非在取笑燕衝的自信,相反,他們還很欣賞這種似乎帶有囂張意味的自信!
燕衝環視眾人,笑道:“你們還沒回答我,這個擂臺我燕衝能上不?”
眾人紛紛開口同意燕衝參與擂臺賽。輸贏,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他們只為圖個樂子而已。況且,魏梭打不贏燕衝,並不代表他們也打不贏,因為魏梭是他們之中頂差勁的一個……
“來來來,咱們定定規矩!”
說話的那人名叫曲善,是武牢內唯一的三級氣元武者。三十歲剛出頭,生的白白淨淨,狀若文弱書生,一年四季盡皆一件白色長袍加身。可如果誰要真當他是個文弱書生,那可就……
“除去魏梭,加上燕兄弟,咱們仍舊是三十三人。”曲善伸手示意眾人安靜,又道:“我提個建議,咱們就分出三十三個號寫在紙團上,每人隨便摸一個。一號對戰二號,三號對戰四號,以此類推。抽取到三十三號者,首輪比試輪空,但第二輪比試要加賽一場,而且是連賽兩場。若是任輸一場便即刻判輸,若是兩場皆勝,那就由輸給三十三號的兩人打復活賽。其餘人等雙雙對決,大家有意見沒?”
“沒有,我們聽曲老大的!”
“聽曲老大的!”
……眾人紛紛同意曲善的意見,畢竟在修者的世界中強者為尊,這已經是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儘管此時他們都暫時沒有了氣元,但依舊奉曲老大為尊。
燕衝摸了摸光禿禿滑溜溜的腦袋瓜子,笑道:“曲老大,我沒有參加擂臺的資本怎麼辦?”
人群正中的曲善擺手微笑,“沒有就算了,照樣參加擂臺,咱們就為圖個樂呵。”
“這怎麼行?”眾人都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家當,燕衝覺得自己若是空手上場那也太不得勁兒了。摸著腦袋琢磨了會兒,燕衝猛然喝道:“如果我輸了,臉上自願挨一巴掌我!”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愕然:你那臉又不是大姑娘的屁股小媳婦的大腿,竟然拿一巴掌跟我們的真金白銀湊熱鬧。再者說了,如果我們贏了,打你一巴掌做什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你還不如空手參加呢!
曲善揮手示意眾人停止喧譁,而後對燕衝笑言道:“拿一巴掌的尊嚴做賭注,看來你很自信啊!”
“呵呵!”燕衝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在心中卻對曲善這個人的評價提高了那麼一分,畢竟院中之人僅有曲善自己看到一巴掌背後的尊嚴。
“燕兄弟拿尊嚴做賭注,你們同意嗎?”曲善詢問道周圍眾人。
周圍眾人紛紛贊同。在修者的眼中,尊嚴,是遠超金銀的,是多少金錢也無法買到的。不過在燕衝的眼中,尊嚴跟實力是成正比的,有多大的實力,才會擁有多大的尊嚴。尊嚴,要靠實力去博取!
很快,三十三個紙團子呈現在了曲善的身前。在他的招呼下,眾人每人摸了一個。最終,在曲善的手上僅剩兩個紙團子。燕衝的,還有曲善自己的。
“你先。”曲善笑望向燕衝。
燕衝也不客套,伸手就摸向左手旁那個紙團。然而就在他伸手觸及到紙團的一剎那,裹在白色衣袖中的手臂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在了他手腕處!
燕衝抬頭望向手臂的主人曲善,見他滿面的微笑且手臂沒有絲毫撤開的意思,燕衝心中頓時瞭然,曲善在試探他!
身為武牢內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