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羊腸小道是筆直的也就罷了,燕衝還可以保持方向徑直前行。可問題是這羊腸小道七轉八拐的,簡直是無愧於羊腸小道這個名字,真跟羊腸子似的,到處都是彎彎繞!有好幾次燕衝都是在離缺口不到半米時才發現,臨機躍起才好不容易堪堪的避過危險。甚至於,他有一次躍的有點過,竟然躍出了半米寬羊腸小道,得虧他一直伸著雙手保持平衡,這才在下降之時得以用單手按在羊腸小道上將整個身體撐了回去。
總而言之,這個羊腸小道危險遍佈。一句話,一個不慎,下輩子見……
清晨,初升的暖陽將黑暗所驅趕,原本陰暗的羊腸小道此時也明朗了起來。和煦的陽光從上空照在了燕衝的臉上,這是一張剛毅的臉,但卻滿是疲態,甚至還有些泛白517Ζ,嘴唇更是乾裂的露出血痕。但即便是如此,他仍在用疲倦的心靈操控著乏累的身體奔跑。跑,還有可能活下去。不跑,必死無疑!
“不死,絕不能死。我若死了,想殺我的那些人豈不是得樂死?兔子,兔子肯定得樂的蹦高,絕不能讓他蹦高!”咬牙堅持著向前奔跑,燕衝想盡一切可以刺激他自己的事情來激發著他的潛能,哪怕是惡意的幻想他也不介意,只要能夠成功刺激自己。
前方,又模模糊糊地呈現出了一個缺口。燕衝也沒有多想什麼,近乎本能的跑到缺口近前時‘嗖’的飛身一躍,而後整個人便頂著下方的騰騰熱浪瞬間跨過缺口,落地後繼續往前奔跑。
“嗯?”剛剛跨過缺口的眼前凝目細望前方,像是發覺到了什麼。為了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因為徹夜全力奔逃體力消耗過大、心神過於疲勞而發生昏花等狀況,燕衝又透過天地間的氣元感應了下,這他的臉上才透露出了激動的表情,“到頭了,終於到頭了!”
前方,是一片黑巖壁,猶如被煙燻過一般,黑的很是非同尋常。在巖壁的下方,是一個黑漆漆的洞穴。洞穴之內沒有半點光亮,令人不禁懷疑裡面是否有蓋世兇獸張開大嘴等待著獵物闖進來。
切莫說這只是懷疑,即便是真有,燕衝也不介意跟兇獸鬥上一鬥,畢竟那還有生的希望,總好過墜入下方滾滾火紅巖漿中的必死之局。
“嗖~”
帶到離巖壁還有四五米距離之時,燕衝猛然飛身而躍,徑直躍進了黑色巖壁下方的洞內。
為防止這黑漆漆的洞有什麼古怪,燕衝適當的減緩了腳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除了最後一塊羊腸小道墜入岩漿之中引發的少許動靜外,再也沒有其他狀況發生。靜,靜的燕衝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
燕衝停下腳步,欲透過天地間的氣元來感應這個洞內是否有危險存在。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疾襲他的腦海……
不多會兒的工夫,燕衝又清醒了過來。可他又愣了,因為他發覺自己仍在石門之內的房間中,仍舊站在石雕的身前,肩膀上仍舊頂著小獸,手中仍舊提著異變過的鐵鏽槍。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腦海中多了些許記憶。而這記憶,正是他在羊腸小道上經歷的大半日!
“這是怎麼回事?!”燕衝此時是真的糊塗了,真的真的糊塗了。景象未變,記憶卻變了。到底是眼睛欺騙了自己,還是記憶欺騙了自己?如果能摳出來查探一番事情真偽的話,燕衝不介意這樣做,前提是必須還能再完好無損的安上。
小獸出奇的沒有睡覺,並不是因為它改了習性,而是擔心燕衝再把它獨自留在這,這點從它緊緊咬住燕衝的衣領就可以看得出來。小獸瞪大眼睛望著燕衝,它很疑惑,燕衝跟對面的石頭人發愣似的對望大半天了,到底在幹什麼?雖然期間它也曾好奇地跟石頭人對望過,但它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正在燕衝與小獸各自琢磨之時,一道斥滿滄桑感的渾厚話音陡然間響起,“既已得到嘯天槍,又透過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