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跑了200米左右吧。
突然,小圓一個踉蹌重重地跌倒在地。遊人道是一條緩緩的彎道,沒法看清楚前方,再加上公園的照明太暗,小圓完全沒發現遊人道中央橫臥著一件黑色的障礙物。小圓兩肘支撐起身體,眼角向討厭的障礙物掃了過去。
就在這一剎那。
從背後的樹叢中傳來一個聲音。
&ldo;這就是真實。&rdo;
‐‐出現啦!露陰癖!
但是,從細雨濛濛的樹叢中顯出的人影,身上衣服齊整,不但沒有露出任何區域性,而且連襯衣的第一顆紐扣都緊緊地扣著。只是‐‐手上握著的東西閃著暗淡的光亮。
&ldo;這就是創意。&rdo;
深沉而溫和的聲調與眼前的情景極不協調。
並且語焉不詳。
小圓向後退去,不過,她立刻就不能退了,剛才害她跌跤的障礙物擋住了退路。
這是個人。
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的軀體。
臉部的左半邊有一個很大的洞,洞口流出的大量的血染黑了身邊的一大片地面。小圓又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發現,那個洞是在左眼球被挖去之後留下的。
驚恐襲擊了她的全身,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想要大叫、想要大叫、想要大叫‐‐,小圓甚至連小聲的叫喊都發不出來了。
‐‐摘自th著《推理小說,上卷》第一章
2
雪平夏見手機的來電音量總是設定在最大聲。
即便如此,要在深夜過了兩點之後叫醒她還是遠遠不夠的。
安藤一之想,手機的擴音器至少應該設定比現在高出3倍的音量才行。
安藤隨手將自己的手機扔到轎車的副駕駛座上,猛地一腳踩向油門。從安藤的住處市谷到雪平的住處中目黑,再趕往新宿區戶山的事件現場‐‐儘管是深夜,也肯定得遲到30分鐘。安藤似乎已經聽到了山路科長呵斥的聲音。
&ldo;都他媽是你的責任!&rdo;(咔嚓咔嚓)
&ldo;你要是給我趕緊點……&rdo;(咔嚓咔嚓)
&ldo;你要給我好好照顧著點雪平……&rdo;(咔嚓咔嚓)
一邊把擦得鋥亮的zippo打火機的蓋子弄得咔嚓咔嚓作響,一邊對部下小聲怒吼,這是生氣時的山路的習慣。經他這樣一怒,被罵的人也會怒氣倍增。不過,山路從來沒有訓斥過雪平。不僅是山路,搜查一科的人誰都不會說雪平點什麼。挨罵的總是安藤。對於雪平的不滿都會集中到她的搭檔安藤身上。
‐‐說不定還是應該搬家吧,比如雪平家附近,不,還是索性住到一個樓裡去吧,安藤這樣想。
從外苑西大道經過明治大道再進入駒澤大街,到了山手大街向左稍一拐便到了。
安藤隨意地將車停在路邊,沒有使用電梯而是從安全通道的樓梯徑直往上躥去。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鑰匙。雪平的房門鑰匙和自己住處的鑰匙掛在一個鑰匙圈上。今年4月,安藤來搜查一科赴任時,山路科長將鑰匙交給他,還以為科長是在開玩笑呢。怎麼說那都是單身女性的房間鑰匙。
&ldo;這把鑰匙24小時都給我帶在身上。&rdo;
山路說,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那之後,這把鑰匙,安藤基本上每月要使用兩次以上。
安藤連續按了5次玄關的門鈴。
當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