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顯才顯然也擔心這一點,難以想象莊子期直奔běi ;jīng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兩人在院子裡漫步閒聊,見地上的方磚已經換過了,不過牆角和樹上當初被苗吉用鐵棍shè穿的痕跡卻仍能看的出來,至今叫人看了,仍是心有餘悸。
孫顯才道:“不只是樸叔的仇家多,我爸的仇家也不少,他在珠三角這一帶還沒什麼事,要是到了北方,我倒怕他遇到人刺殺他。”
李易道:“不如暗地裡走,不叫人知道。”
孫顯才道:“我爸這個圈子裡的人太多了,訊息不可能瞞的住的,雖然有盧叔在。但是也會有風險。”
忽然想起蘇綠,孫顯才道:“對了。我來的時候順路去浙江看了看蘇綠,她現在不錯,已經上了正軌,說是那家唱片公司正在給她錄製單曲,又在訓練她一些唱歌的技巧,所以週期可能要長一些。”
李易嘆道:“希望她能成功。”
這一天,李易住在東天dì ;dū。和孫顯才喝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孫顯才道:“今天看來我爸還要跟樸叔聊一陣,聽說珠三角道上這一陣子有些變動,可能要有事情發生,所以我爸才來海州跟樸叔商量一些事情。
我反正也是閒著沒事,就陪你四處看看。我雖然很少來海州。但是海州的人應該都聽說過我。”
兩人開孫顯才的車,第一站先奔胡金全的店。
李易聽董川介紹說,胡金全是海州新南區皇家洗浴中心的老闆,當初確實常跟柳芝士在一起打麻將,但是兩人之間是不是有債務問題就不知道了。
這個胡金全的姐夫說聽就是新南區的公安局局長吳明宇,李易自然知道這個吳明宇,當然第一次進看守所的時候。就是這個吳明宇經的手,王東磊還曾經替自己說過情,可是吳明宇沒給面子。
原來這個胡金全竟然是吳明宇的小舅子,看來這事比較難辦,不過有孫顯才出馬,也許應該沒有問題。
兩人到了皇家洗浴中心,李易向服務生道:“請問胡老闆在不在?我是紫sè星緣酒的老闆李易,我有事來找他。”
這服務生看著文文弱弱。聽李易說要找老闆,忙到後面叫來一個滿臉橫肉的黑臉漢子。李易還有印象,正是上次來找自己的那個姓趙的。
李易一笑。道:“原來是趙老哥,我是李易,還記得,我今天來找胡老闆聊聊天。”
這姓趙的一看是李易,又見旁邊的孫顯才氣度不一般,心裡就猜了個**不離十,冷笑一聲,道:“李老闆來的真巧,我們胡哥正在上面打麻將,跟我來。”
李易和孫顯才對視一眼,跟著這姓趙的上了三樓。
三樓很靜,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姓趙的帶著兩人到了一間大廳門前,向兩人打了個噓聲的手勢,輕輕拉開了門。
大門剛開了一道縫,就聽見裡面傳出一聲“四條”,敢情裡面的人正在打麻將。
大門開啟,李易見是一座十分寬大的大廳,正中放著一張桌子,四個人正在打牌,屋子旁邊站著幾個穿黑衣服的保鏢,打牌的四個人每人身旁一個美女,正在往四個人身上亂蹭。
那姓趙的走到一個五十多歲的黑瘦黑瘦的男子身邊,俯下身來耳語了幾句,這人應該就是胡金全。
只見胡金全微微點了點頭,斜著眼睛向李易這邊看了一眼,將一張北風重重的擲在桌上,道:“媽的又是北風,怎麼又是個風子?好好的一副牌,非要多幾張風子牌出來,淨是些沒本事的東西,還非得充數,北風啊北風,不打你呀,都對不起我的右手。”
李易和孫顯才哪個也不傻,自然聽出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向廳裡走去。
姓趙的這時故意大聲的道:“胡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