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都已經徹底化為血靈了。
倘若還有什麼比失去更可怕的話,那便是遺忘了。
數日後,有訊息傳至臨海城,水母天宮宮主攜五名金丹期修士及多名築基期修士,棄了七階三品法寶定海碑,同時向四周突圍。
金刀宗及火雲宗九大元嬰修士接連出手,卻也只留下了一半人,其餘人等全部從無定河中逃走。
水母天宮宮主便易形混在這逃走的人群當中。
自此,持續十數年的水母天宮與火雲宗的對峙暫時告一段落。
只不過,那定海碑仍然矗立在無定河中,承受著九大元嬰修士接連不休的攻擊。
聽到這個訊息以後,葉長生有些沉默了。徐崢的死可以說和他不無關係,然而,他也有必須出手的理由。
那件事中,媚娘是為了水母天宮,葉長生是為了活的自由,遵從本心,徐崢卻是為了救人。
每個人都沒錯,可是結果卻如此的不盡如人意。
葉長生搖搖頭,不去再想這事,繼續對付手中的精鐵。有了九轉御火術以後,他自覺控火的手法大進,或許只需要兩個月便能完成飛天玄龜舟所有部件的煉製。
一個月後,葉長生已經完成了大部分部件的煉製。隨著一個個部件的煉製完成,葉長生對這飛天玄龜舟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同時他對創出飛天玄龜舟的人也越來越佩服。這飛天玄龜舟的組合理念和葉長生前世的諸多機械裝置有共通之妙,已經脫出了這個世界煉製普通法寶的範疇,進入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只可惜,類似的組合法寶葉長生只見到這飛天玄龜舟一樣。
這一日黃昏之時,葉長生剛剛煉製完一樣部件,正在街上閒逛。忙了一天的賴長天跟在他身後,兩人時不時閒談幾句。
最近整個大秦修仙界的丹藥價格漲了兩成,長生雜貨店前些天囤積的丹藥在最近大量放出,因此生意較之前火爆了許多。
便在此時,一人自街道盡頭緩緩行了過來。那人生著一張極為普通的大眾臉,一臉的淡定。
三人錯身而過時,那人眼角忽然有意無意之間,跳了一跳,葉長生與賴長天卻均未察覺。
入夜之後,葉長生正揉動著手中的火苗,細細炙烤著一塊極品精鐵。那極品精鐵在火苗的高溫下逐漸軟化,然後在神識的作用下慢慢變形,最終形成了一塊內凹的平板——又是一件部件被煉成。
葉長生收了火苗,將這平板收了起來。
室內的燭火忽然跳了一跳,旋即恢復了正常。葉長生剛剛探向儲物袋的左右忽然停住,身上金光一閃,九滅九生金剛體已經放了出來。
然後他才慢慢回過頭,向門口望去。
白日那錯身而過的修士正靜靜地立在門口,燭光將他的影子投射在側面牆上,猶若鬼魅。
葉長生全身繃地緊緊地,一字一句問道:“你是誰?意欲何為?”
這人的出現實在太過於詭異,他的神識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不由得他不小心。
那人靜靜地望著葉長生,片刻後,忽然探了一口氣,道:“你已經築基中期修為了,當真難得。五系功法築基,你煉成了築基丹吧?”
葉長生深吸一口長氣,心中快速思考著,最後,他眼中露出驚色,訥訥地道:“你,你是,謝前輩?”
那人默默點了點頭,伸手在臉上揉搓一陣,便露出謝飛燕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
葉長生沉默了半晌,問道:“前輩來尋在下,還是想在下加入水母天宮麼?”
謝飛燕搖了搖頭,拖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今天忽然看到你,便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小。你修為進境很快,超出了我的想象。”
葉長生緊繃的身子慢慢鬆了下來,也找了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