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來兒腰裡彆著兩把玄鐵刺,甚至都沒使飛天神技,就穿過了印副將佈置的警戒線。怕踩到亂倒的人,一招天灑甘霖,離地面不到三尺,掠上坡去。伸手不見五指,要想準確找到銀海大將軍不引起騷動有些難度。
黃來兒身體觸碰到桃枝,輕輕落地。耳邊傳來一個人的嘀咕聲,黃來兒身體能感覺到此人的溫度,應該離得很近。
“金家的列祖列宗,你們如果顯靈幫幫我度過難關,從今年的獻祭日開始四時八節每個節日金富我一定全牛全羊全鵝奉上……”
“金癩頭,你都說多少遍了,你祖宗聽了不煩啊?你真這麼做,你的餉銀夠用嗎?”印副將笑道,邊上計程車兵也都跟著訕笑起來。
“金癩頭,還我銀子來……”黑暗中銀海大將軍見金癩頭被黃來兒嚇成這樣,誠心不想讓金癩頭好過,捏著喉嚨喊了一句。
“誰?被我知道是誰,我一刀劈了他。”金癩頭嗖地抽出刀來,大家都聽出來了,金癩頭色厲內荏,內心充滿了恐懼。
“哈哈!”銀海忍不住偷笑。
“銀海,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再敢出聲,我先殺了你墊棺材底。”
金癩頭一提醒,黃來兒也聽出來了,這是銀海的聲氣。他循聲一招輾字“銀河濤濤”悄無聲息落在傳來笑聲的山坡西北角。
黃來兒貓著腰一連摸了五六個人的腳鐐,摸到一名奴隸腳上有兩副腳鐐時,他停了下來。
“義兄,是我,別出聲……”
黃來兒摸出玄鐵刺,很快把銀海的腳鐐和麻繩都割斷了,黃來兒摸到幾塊石頭,朝金癩頭那邊砸了過去。
“哎喲……”
被石頭砸中的人都從地上跳了起來,繩子一拉,更多的人被吵醒。趁著騷動,黃來兒拉起銀海“披星戴月”朝約定的正北的坡下射去,被踩到的奴隸和士兵大呼小叫起來,山坡上頓時亂成一團。
山坡下警戒計程車兵,聽到銀海粗重的呼吸聲,大聲警告道:“誰?站住!”
黃來兒不等他們舉起手裡的長矛,一招“峰迴路轉”從幾名士兵的中間轉了出去。
“有廢物跑了……”
不等這些士兵再多喊一句,負責接應的陳厚生幾個猛地跳了起來,箭筒裡的箭全都射了出去,揮刀一頓亂砍,一哨士兵眨眼間就全癱倒在地上。
早就潛伏在南坡的顧大臉幾個,趁亂也跳將出來,搶了幾匹馬匹,跳上去就跑,受驚的馬群四處亂竄,山坡下一時比坡上還要熱鬧幾分。
等印副將下令點起篝火,黃來兒他們早就跑出了幾里開外。
天上開始下起了雨,馬的速度又快,打在臉上生疼,銀海的傷口被馬顛迸裂開來,但他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大家緊緊跟上,一口氣又跑了十多里。
“義兄,我想那個印副將不敢追上來,我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吧!”黃來兒催馬追到銀海並排,扭頭衝銀海喊了一句。
“義弟,再往前五、六里有我的一處農莊,到那再說吧!”銀海快馬加鞭一下又領先了黃來兒幾丈開外。
這個叫楓溪裡的農莊,有五六十戶農家,莊主冒義見銀海突然深夜光臨,還滿臉是血的,他知道銀海腦子有點小問題,不敢多問,趕緊張羅著燒了熱水,宰了幾隻大山羊。沒等銀海他們洗漱後處理好傷口,這邊的全羊已經烤上了。
“大將軍,您真有口福,今年新釀的江米酒昨天剛啟缸,您嚐嚐……原本還準備在這幾日送到府上的,您這次來,一定得多住幾天。天一晴,山上的野獸多了去了……”
楓溪裡攤上銀海這麼個好脾氣的領主,這些年的日子過的比鄰近幾個村子滋潤多了,銀海身體沒毛病時,一年到頭到楓溪裡也就來打幾次獵,腦子迷糊這些年,更是一趟都沒來。冒義這次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