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男子胡混,我暗地勸說了她幾次,可她不聽還一意孤行。”
子菱態度堅定道:“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我院裡的人雖說不得甚大家閨秀,卻也要知禮守規,斷不能讓她壞了風氣。潤玉你直接警告了阿奴,如果我再聽到她與那位小廝還有見面。她也不必回我這個院子,直接收拾行李送走。院裡不留這些糊塗愚蠢之人,免得連累院裡其他女子的名聲。”
潤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笑道:“娘子果然是個溫柔的人。”
子菱被人當面這般讚了一句,且也紅了臉。如今說開了心思,主僕二人自是親近了許多,子菱也告訴潤玉,叫他哥哥且去青菱小院,待到了那裡,自有人安排,潤玉笑著應下了。
下午,吃過午食,還沒眯眼睡。二夫人就親自來看望了一下子菱。
子菱藉著這機會,自是想詢問一下阿姚事件的後續。
二夫人當時淡淡一笑道:“如今你身子不好,在院裡好生休息。這些糟心的事,你且不用再管,我且處理了。若有人問你,你只管說不知便罷了。”語言中自是透露昨日之事,子菱不必多問。
子菱碰了個軟釘子,這一大堆的疑惑也不便再去追問。
待二夫人離開之後,子菱便吩咐婆子守好院門,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至於院裡人出院,須先向銀姐、潤玉、春香三人請示,同意後才能放行。
如今得了閒,可心情卻不見平靜,子菱也不制王青雲的內衫,從線簍裡撿起之前繡了一半的**,重新繃在棚子上,慢慢繡了起來,看著如發般細的墨線在一挑一刺之中,漸讓白色的絲綢染上了雋永地禪意,子菱感覺自己在溶入這樣黑白的天地間,遠離了塵囂,學會去體會坐觀風起雲湧。笑看富貴如夢是怎樣一種心境。
而後子菱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心平氣和。
見著天快要黑,秋香和夏香服侍著子菱洗漱後,春香進來手裡抱著一件小土罈子,“娘子,剛墨磨送來駱媽媽託他帶著娘子的二壇芽菜,說是去年娘子閹制的,如今開壇吃來最可口,這裡還有一小壇駱媽媽新做的芽菜碎肉辣子醬,說給娘子嚐嚐鮮。”
“還是娘記得我的喜好。”子菱笑著吩咐道:“夏香快去取碗筷,我先嚐嘗味。”
春香走到子菱面前,幫著她取頭釵。小聲道:“剛才墨磨還拿來了一個小盒子,我且退回去了。”子菱心知肚明盒子裡裝的必是母親送來的鐲子,這種情況之下它且不能顯形。
見著夏香出了屋之後秋香也去倒水,春香伏下了身子,在子菱耳邊道:“前日娘子問的事,駱媽媽且是找了村中大夫,說黃紙裡包的是能通血的藥,紅紙包的是可催產的藥。”
子菱一愣,這會想起之前朝雲如夫人之前要她問的事,咬了咬唇,叫春香從櫃子裡找來以前她繡花時勾在紙樣的設計圖,隨便撿了一疊,就讓春香給朝雲如夫人送過去,隨便將剛才說的話回了她。
等到春香辦完事回屋,子菱、秋香和夏香正在吃著芽菜碎肉辣子醬夾饅頭,三人雖都感覺辣子醬味道有些怪異,卻也吃得爽快。
見子菱因味辣而紅了臉,春香指著夏香和秋香嗔道:“你們二人也是,只顧著自己的嘴,沒看見娘子這會正辣得難受。”邊說邊給子菱端了一杯水。
秋香這會說不出話,剛才咬到了一顆花椒被麻得難受,一頭衝出屋裡,且是去廚房舀冷水喝。夏香卻腆著臉,嘴裡包著饅頭,含糊不清道:“之前娘子讓我做那些又麻又辣的菜,我且是做得出,可不敢吃。誰料如今幾天沒吃到這味,倒感覺嘴淡得難受。”
春香無奈地望了一眼夏香,推著她出門道:“你且去照照鏡子,一臉的醬。”
待春香轉身回了裡屋,子菱才問道:“你去回話,如夫人是甚反應?”
春香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