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綠且還與姐妹倆有所書信,到後來就再無了音訊。
直到今年三、四月間桃紅柳綠也進了王府,最初二人還天真地想要在王家來個昔日姐妹相見的驚喜,但很快她們就驚愕地發現閉月羞花二人,早在一年前就陸續暴病而亡,得了這訊息的她們當時還悲傷了幾天才恢復過來。
子菱聽了桃紅的敘述卻有些疑惑道:“你怎知阿姚就是閉月羞花的妹妹。”
桃紅道:“其實最初我見了阿姚,就感覺她的眼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如今仔細想來,她那種固執要強模樣卻和羞花略有神似,而且當年閉月也曾說過她們有一位小二歲的妹妹,是跟著親生父母一起生活。”
子菱見桃紅說得有些口乾。就親手倒了水遞給桃紅,且是讓她誠惶誠恐,感謝萬分。
子菱淡笑道:“你幫我解惑,我為你端水,沒甚大不了。”
桃紅眼框微紅了,一口喝乾了杯中水,卻不說其他話,接著之前所說,“說阿姚和羞花神似,而猜測閉月羞花是阿姚的姐姐這只是第一個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卻是當年閉月羞花的生父知女兒們不明不白病死在王家,又只給了養母三十貫錢算置辦後事之類的開銷,跑就到王家來鬧,結果王家罵他且是敲詐,便打了他幾棍子趕走。之後,姐妹的生父一氣之下告了官府,卻因無憑無據,加之女兒們已是被送給他人做養女,故他非直接苦主,反被王家告他是在誣衊朝廷官員,依誣告的罪行輕重被打了幾十個板子後來就一命嗚呼。”
子菱吐了一口粗氣。嘆道:“她家也太不幸了。這樣說來,倒和阿姚的話對上了。”
桃紅扯出手絹拭了拭眼角流下的淚水,哽咽道:“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照顧自己的姐姐不聲不息的消失,我雖怪阿姚的手狠,卻也能體諒她的心情。”
子菱惆悵道:“人這一生如浮萍無根,順水而下,能過得平安,便是最大的幸運。”
桃紅終忍不住眼淚,用力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不知她是因閉月羞花的遭遇而哭,還是為自己或柳綠的遭遇而哭。
子菱見桃紅哭得傷心,也不打攪只靜靜地坐著。
待桃紅平息了心情之後,擦乾了淚水。子菱才繼續問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想來閉月羞花就是阿姚的姐姐。可阿姚和她的父親怎就認定王家是害死姐妹倆的兇手。”她且是瞧出來桃紅說得話半遮半掩還有所保留,所以故意用此話來試探桃紅。
桃紅眼神遊離,猶豫道:“我且也不清楚。”再過了片刻,她卻突然改變了說法,“其實我是知道一些內情,不過還請娘子為我之後說的話保密,不然若被人知道我且知內情,想來我的性命不保。”
子菱一臉正色承諾道:“我會守口如瓶。”
桃紅大口呼吸了幾下氣,這才一一道來:“四房院裡雖對外說二位姐姐是暴病而亡,卻有知情之人偷偷告訴了我,當年她們並非暴病,而是有可能被人害死的。”
子菱吸了一口冷氣,雖之前已有心理準備,但如今聽人親口說出來,對於她也是一種驚悸。
“當年姐姐們都長得美麗善解人意。閉月姐是溫柔如水,而羞花姐是熱情大方,所以性格相差極大,卻長相酷似的她們極得四爺的寵愛,足大半年的時間裡四爺身邊從未離過她們二人。自然在如此厚愛之下,二人是被有些人視為眼中釘,但在當時這些人誰也不敢輕易動她們姐妹二人。”
子菱聽得專心,桃紅也講得動情,“誰料到有一日,四爺的好友上門拜訪,見著姐妹二人便起了色心,當面問四爺要姐妹二人陪他幾天。姐姐們本以為四爺會一口拒絕,卻不料這位萬般寵愛她們的四爺當時就大方地同意下來,還將閉月一把推到好友的懷裡,姐妹倆人當時就被嚇得失神。”
說到這裡時桃紅已有些咬牙切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