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餐了。
鄧大娘還在思量一二。
絹兒卻實在好奇:“包饅頭,真的很難做嗎?”平日見家裡做包子並不是很難。
鄧大娘卻古怪地望著絹兒道:“今你奇怪了許多,饅頭不比炊餅,中間包的餡是極難做的。”絹兒不知這現代十分熟悉的包子,雖是在宋朝發明,但卻不是人人都吃過,人人都會做的。鄧大娘是跟著娘子陪嫁過來的婆子,而娘子的孃家柳家原曾是富足之家,自然吃過饅頭,後到了張家,這珉河村地勢偏僻,大多為貧寒人家,村中的人十有四五是不知饅頭是何味道。
見鄧大娘愁眉不展,絹兒猶豫半會低聲道:“我倒是知道如何做饅頭。”
“可是真的?”鄧大娘半信半疑。
“見過別人做過。”話一完,絹兒卻有些後悔,若是這個時代的包子不同現代的包子,自己這樣說豈不唐突惹事。
“你且說。”
絹兒騎虎難下,回憶了一下道:“我見別人做的肉餡饅頭,是將半肥半瘦的豬肉、水發竹筍、熟豬油、薑末、大蔥、醬油、鹽、芝麻油都切碎了製成餡,再在外邊包上面包,放上竹籠裡蒸熟就好了。”
鄧大娘一聽眼睛一亮道:“瘦肥之肉各需要多少,薑末、大蔥、醬油、鹽、芝麻油這些料又需要之少,包饅頭的面與做炊餅的面有區別嗎?饅頭放在籠上蒸需要多久?”
絹兒聽了卻是頭大,為難一笑。
鄧大娘搖頭道:“這些都是有講究的,須細做才行。”
貴客是一位姓葉的大官是張大郎母親的孃家一房親戚,原在京城做官,如今告老還鄉,路經珉河村,自要拜訪張家,歇息一夜,明日再趕路。
絹兒只在遠處見張大郎與娘子服侍在一位太公旁,那太公年近六旬,頭上戴一頂靛青方桶形的帽子,穿一件的黑鑲邊靛青團紋緞面對襟長衫,腰繫皂絲條,足穿熟皮靴,很是精神,身後太公的兒子、媳婦、女兒、眾多小廝女使緊跟其後。
絹兒未在旁邊伺候,只待在廚房備湯水,聽著綾兒與紗兒討論說葉公的媳婦、女兒大家風範,一身衣著如何雅緻,頭上步搖如何靈巧,化的妝又如何精緻新穎,活是幾百鴨子在絹兒耳邊呱叫不斷,還好寅時之時,便有一位鄉老曾是葉公舊友勝邀其入住他家,勝情之下,無法拒絕,便攜兒女離開,讓綾兒與紗兒很是失望。
張家大郎是無所謂,張家娘子卻是鬆了一口氣,今見葉公一家是才望高雅之家,自家房陋食糙,怕招待不周,惹人嫌棄,如今離開卻是恰好。
忙碌了一天,洗完碗筷,鄧大娘見絹兒已是困色,便叫她下去。
難得早休息,絹兒自然是快快回房躺上,七八歲的身子的確不如**健壯。回房途中,見張二憤憤不平衝出廳堂,想是他要巧兒不成,反被娘子責怪。
絹兒、紗兒、綾兒都歇在後院新建的土房中,而錦兒因是娘子身邊人,便與巧兒住在一起。
土房是用黃土與茅草搭起來的,到了夜裡風透過縫隙吹進房裡倒有幾分冷意,還好巧兒送了小火盆,若真是冷了,自能用它驅驅屋裡寒氣。
進房便能見一張通鋪靠在房邊。通鋪一邊放著二把木椅,旁邊放個衣架,搭著幾張手巾;再旁邊地上放著個洗手盆,一個火盆,火盆裡攢著幾塊石炭。另一側放著三個木箱,是用來放置三人衣物以及私人事物的家器。通鋪前一張舊桌子上放一個燈臺,一個破舊竹簍,簍裡碎布剪子等女紅之用物事盡有。
而紗兒與綾兒正端坐在通鋪沿邊,各自手裡拿著圓繃子,圓繃子上繃著塊羅紗,二人飛針走線,很是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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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中秋月餅】………
雖同是一起買進來的女使,絹兒是進了廚房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