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小罰她以示懲戒。”
銀珠為二孃倒上水。笑道:“有錯必罰且是規矩。銀珠自是知道。只是這冬日天寒。茹姐又有腳疾。我怕這一跪傷了身子。因銀珠知二孃心善。平日多是寬待姐妹們。所以今才敢冒昧為茹姐求個情。”
聶二孃抿了口水。過了小會道:“銀珠也是個重情地人。只是這罰卻不能免。我且看在你地面上。今日少罰些時辰。不過你告訴她沒有下次。”
銀珠喜笑著謝過二孃。這會管絲錢地小豆進了房。手中拿著一綻絲線。一臉嚴肅道:“二孃。俺看這絲色有些偏差。”
“這錠石榴紅色不正。分明是曬過敗了色。”聶二孃微有不滿道。“你且要仔細地把關。若有二次將線曬廢了。直接告訴媽媽。叫人領走了。”
小豆女使點了點頭便出去。二孃叫住小豆道:“這位小娘子是蓮花閣新來地姐妹。要取些絲線。”
小豆女使問道:“取甚底線?姐姐跟我來。”絹兒跟著小豆去了。待小豆看過線賬。發現只烏金色地絲線已無存貨。小豆只得回了聶二孃。
聶二孃對銀珠道:“還巧了,這烏金色的絲線正是茹姐才廢掉的那三絞絲線,暫時絲線房中沒這色線了。”銀珠立刻臉發白,惶恐道:“這可如何是好,這色絲線最是重要。”
小豆道:“染房裡已沒有生絲,暫染不出這色線,若要這色線須等些時日。若姐姐急用,不如去問蠶房的綺蘿姐姐,看家裡的秋蠶吐的絲還有餘下嗎?若有就好用來染線了。”
銀珠只得慌忙與聶二孃告退,拉著絹兒直奔蠶房。雖說家中的染線所用都是外購生絲,但丁媽媽卻還是在莊中闢出幾間房間用來養蠶吐絲,也不知是媽媽的興趣,還是別的原因。
蠶房的位置比較偏僻,很走了一段時間才在樹林中看見一排坯土房子。房子旁的木樁上栓著一隻黑狗,見有人便咆哮起來,還未等銀珠敲後,便有位女使前來開門,絹兒見那女使第一面,根本未注意對方的衣著打扮,只被對方的容貌所驚豔,腦海中只閃過貌美如花四字。
那位女使喚得黑狗停聲後,便對著絹兒二人,盈盈一笑,極為動人,“姐姐有何事?”
“綺蘿妹妹,你且有生絲嗎?”銀珠臉色頗急。
綺蘿微一愣,過了小會才遺憾地皺起眉頭,道:“秋蠶吐的生絲,我早送到了絲線房中。若是姐姐著急要生絲,倒是前幾日月娘求走了最後幾絞生絲。”綺蘿玉齒咬著手指,斜頭一掃而過銀珠與絹兒,眼如秋水,眉如春山,明是極為純真的模樣卻偏很撩人。
銀珠有些失望,勉強一笑,“既是如此,打攪了。”
離了蠶房,絹兒時不時回頭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那位女使,這時她才發現除了對方的容貌,她竟然未記住那女使穿著什麼衣服,梳得什麼頭。
“真是美人。”絹兒扁了扁嘴,對於算是看遍東西方美色的自己卻為古代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所**,很是唾棄。銀珠見絹兒的表情,瞭解道:“她便是綺蘿,生得極美,卻時犯糊塗,丁媽媽擔心她惹禍,只敢將她養在這最偏的蠶房,好在綺蘿妹妹倒是乖,平日少有出她屋的日子。”
絹兒倒有些驚訝,“時犯糊塗?我見這位姐姐明是一副聰慧模樣。”
銀珠笑道:“以後若與她相處,你便知道了。”
絹兒點了點頭,“那烏金線如何辦?”
銀珠露出愁容,輕聲嘆道:“最是惱人這事,若是二姐知道沒了線,又要責備下來。細一想家裡染不成,只得去外購絲線,只是這外購的烏金色絲線,若是與二姐原用的絲線顏色有偏差,豈不糟糕。”
“且就算能買到相同絲線,也不知甚底時辰能購回。”絹兒加了一句,又道:“剛才綺蘿說,月娘求走了生絲,可去問一下月娘有無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