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撲火行動。古代因建築都是木製結構。不論官與民。對著火災都極為顧及害怕。各家都準有一些救火家事。而京中除每坊幾百步之遠便有軍巡鋪屋一所。裡面待著軍巡捕(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出現消防專職人員)。去年還在城中高處修有高高地望火樓。這望火樓上有人瞭望。樓下有軍巡捕日夜住宿其間。一有火情。可以立即火警並撲救。甚是及時快速……
這時絲線房地聶二孃也趕來了。見四位小娘子極狼狽。忙叫讓她們去絲線房洗漱一番。並大聲吩咐著救火地小廝務必要將二樓放置繡品地木箱救出來。
這時幾位小娘子都已是六神無主。腦子一片混亂。別人如何說她們便如何做。待進了聶二孃備好地屋子。各位小娘子這才回過神。確定剛才發生地一切並非做夢。銀珠因救二姐時微燒傷了點面板。如今感覺到痛。低聲哭泣起來。而柔兒倒是恢復平常。吃下一杯涼水壓了壓驚。
絹兒由最初地忐忑不安。終恢復了平常。見二姐坐在裡屋地床邊一言不發。身著不整頭髮散亂。忙去提來熱水。讓二姐洗漱乾淨。先休息才是。
柔兒也找來點燒傷用地藥給銀珠敷上。而銀珠見年齡最小地絹兒不哭不鬧。還乖巧地服侍二姐。而自家卻如天下大亂般惶恐不止。倒有些羞意。忙止住了哭。待柔兒幫著上好了藥。便出門打探火勢撲滅情形。
發生這般事情。自是大家都休息不住。過了會銀珠回屋道火已撲滅。這才讓眾人放下些心。
一番折騰,卻是天已微亮。聶二孃這才進了屋送來四套衣裙,想是見她們逃生未顧及衣著,只穿著寢衣,便細心備下的。
“這事是瞞不下的。”聶二孃道:“想來一會丁大娘便會回莊裡,你們暗思量如何應對質問才是。”聶二孃的話未說完,便有女使在屋門外叫幾位女使出去,丁媽媽已回莊中。
看二姐要跨出門,柔兒忙攔住她,道:“二姐且換好衣物,梳好頭才去見好些。”
二姐一臉冷然,終開口道:“如今還能顧得了這些嗎?”
柔兒勉強笑道:“未照顧好二姐已是我們的錯,如今再讓你狼狽失容更是大錯。”三人忙服侍二姐換上乾淨衣服,再將頭梳好,也不挽鬢,只用絲線將頭髮紮緊便是。
雖夜裡火勢並不大,未殃及其他地方,但見蓮花閣的一樓是滿牆黑煙,二樓燒著了部分傢俱,自是不能住人。雖然專用做放置繡品的木箱被搶救了出來,但木箱中的物事卻是浸了水,不可交付客人,而更可氣的便是繡床上那位未完的宮中禮服已是全毀,丁媽媽自是萬分氣惱,畢竟其他物事都無關緊要,皆可重繡,只這宮中的委制卻十分麻煩,若要重繡,光時間有限不打緊,那禮服所用的青色緞錦卻只是宮中專人專織,市井門戶如何能尋得到這般青錦。
所以見站在跟前的四位小娘子,丁媽媽氣不打一處來。自不聞青紅皂白,便厲聲道:“你們是如何服侍二姐的?如此粗心,我這莊裡從未有起火,今到是頭一樁。且不問這次走火的根子在誰身上?只要在這閣裡的三位女使,先各打十板以做懲罰。”
任婆子倒是耳尖心活,看丁媽媽只有處罰柔兒三人的意思,忙上前扶過二姐,口中道:“二姐身子弱,可不要久站了。”二姐此刻蒼白臉色,目若含淚,一身素青襖加繡水紋八幅青羅裙,配上一頭柔順青絲,自是嬌弱無比。
而另幾位婆子在丁媽媽盛怒之下,上前便將絹兒三人拉下去受罰。
銀珠和柔兒忙向著丁媽媽苦苦求饒,又眼淚汪汪地望著二姐,只望她能在丁媽媽面前求個情,免了自家們的皮肉傷。但那二姐甚是薄情,眼見著自家身邊的女使都要被重罰,卻冷眼旁觀,低頭不語,彷彿受罰之人與自家無關。
絹兒倒一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