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人周旋救出大郞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這裡還有些錢,一併給了。”
丁媽媽緊抓二姐的手,搖頭道:“傻丫頭,丁家怎能要你的錢,這可是你用來活命的積蓄,再說你那些錢兩且是不值一提的。”
二姐眼淚嘩嘩流下,道:“若能救出大郞,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做甚,媽媽就讓我盡一份微薄之力。”
這會有女使進屋,道丁家主父剛回來正在書房,丁媽媽慌忙站了起來,讓潘二孃扶上她趕去書房。
待丁媽媽與潘二孃離去,如今屋裡只二姐與絹兒二人,絹兒想要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二姐,但二姐卻無任何反應,只呆跪在軟塌之前,目光呆滯望著軟塌上掛著的飛鶴送桃圖。
過了許久。二姐猛地一把抓住絹兒地手。冷靜道:“你快快回去。將我放在被褥裡和樑上地地木盒全部取了來。”
絹兒不由自主叫了聲:“二姐。你可要想清楚。”
二姐站了起來。推了一把絹兒。催促道:“你快去。”
絹兒見二姐主意已定。只得點頭。
“不用了。”身後傳來丁媽媽哀怨之聲。絹兒與二姐回頭一看。只見丁媽媽被潘二孃扶著進了屋。整個人失魂落魄雙目無神。躺在軟塌上便不動了。
二姐這會急了。忙追問潘二孃。二孃只是搖頭。身後跟著地女使和婆子。也只是低對抹淚不說話。
過了會丁媽媽緩過氣,有氣無力道:“如今已是不需用錢。”
二姐一臉六神無主,抓著衣角,驚恐害怕地叫道:“難道大郞。”
丁媽媽搖頭道:“才打來訊息,大郞此事據說暫擱下,沒甚新動向。如今京裡已是一鍋渾水,就是使得錢再多,也無人願意去趟。”
這會旁邊有女使低聲抽泣,絹兒聽著耳熟,回頭一看,卻見那女使哭得似個淚人,自是梨花帶水,分外楚楚動人,竟然是綺蘿,也不知她甚時候進來的。
這會丁媽媽到是淡定了,道:“沒甚動向,便是件好事。如今官府顧不得大郞,也讓我們多了些周旋的餘地,只是時間緊迫,我們也不知能否捱到大郞出牢之時才離京。”說罷拉著綺蘿的手,輕聲道:“好丫頭,你別哭了,哭得媽媽我心酸。”
綺蘿哭哭泣泣道:“如今大郞在獄中也不知能否吃好睡好,不過大郞是有福氣的人,我相信他能逢凶化吉。”
看了看一屋的人,丁媽媽笑道:“你們且各自做各自的事便是,只留二姐與綺蘿陪我說說話便是。”
其餘人便一一告退,絹兒自也跟著出了門,守在門口不動。
如今已經是深秋,院中一片枯黃之境,只大叢的盛開著,竟讓絹兒有種莫名肅殺的悲涼印象。
因只是隔著一道布簾,裡邊的話絹兒自是聽得見大半,正聽見丁媽媽說道:“記得大郞八歲時,生了場怪病,請來大夫皆不能治,後來,家裡跑來一位不請自到的道士,那道士真是厲害,三碗藥水灌下去,就治了大郞的怪病,後又對我說大郞命有三劫,如今化了一劫,還有二劫。我便問,如何化去後二劫,那道士捻手笑道,我只算出後一劫,需要五月二十八日出生的女子才化去劫難。”
“啊!”二姐與綺蘿聽了自是一聲驚歎,只因二人皆是五月二十八出生的。
丁媽媽繼續道:“我又問那位道士,五月二十八出生的女子盛多,我如何知道哪一位可救我兒。那道士又道名中帶草木者,說罷便飄飄離去,不曾再見。之後,我自是半信半疑,卻不想幾年後,巧遇見了你們二人,皆是五月二十八日出生,名字偏巧也跟花木有關。如今大郞遭這場大禍,我再見你們,才回想起這件事來。”
絹兒這才知道為何丁莊上上下下如此多人,丁媽媽只對著二姐與綺蘿態度有些特別,皆有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