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了情緒,心平氣各地問道:“你可發現大郞最近有甚不對勁的地方?”
冬香見著氣氛不太好,臉上的笑也沒了,微有困惑地看了一眼子菱與夏香,“大郞沒甚不動勁的地方。”
“真的?”子菱反問道。
冬香想了一會,先是欲點頭,後又變成搖頭,然後紅著臉在子菱耳邊偷說道:“這些日子大郞時常有聚會且是回家很晚,因磨墨跟在身邊,我且就沒再意,但昨日洗衣時卻發現大郞的衣服上有胭脂印,結果一問大郞,大郞卻說自家不知。”
子菱越聽臉色越白,手指敲著桌子,有些煩躁道:“想你平日十分老成,怎這樣要緊的事,你不給我說到也罷了,怎也不同我娘說,都欺瞞不吭聲。”
冬香一臉委屈,解釋道:“大郞反覆叮囑我且不能說出去,我只能答應下來。”
子菱嘆了一口氣,她是深知冬香是個實成單純之人,一般大郞要求的事,她總是極聽話照做。
“以後這些事,不可瞞了下來。”子菱無奈地說道。
冬香忙點頭,這會時候她終感覺有些害怕擔心,訕訕道:“莫非大郞衣上染的胭脂有甚問題?”
子菱也不便多解釋,苦笑著揮手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暫時不跟別人說。”
待冬香離開之後,一直站在旁邊的夏香斗志昂揚道:“大姐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是不是將那二個蔑片叫人捉了來,然後我們狠狠打他們一頓才是。”
子菱掃了一眼夏香,臉上的苦笑更深了,“這件事,我且還要親自向哥哥求證以後,再決定是否告訴孃親才是,你去看看大郞回來沒有,若回來了記得與我說。”扶額心中嘆道:看來自家哥哥也到了青春發育期,需要關注他的心理和生理健康。
日落山時,翠花還是沒等到子竹回來,見著天色越發暗了起來,她只得離開駱家,臨走之前細囑咐冬香,若是大郞回來記得將羹端給他吃。
戌時,天黑燈亮時,大郞帶著磨墨終是回了家。
知道大郞回了家,子菱先讓夏香叫來磨墨一番詢問,才知大郞這幾日都是在劉昭明家玩耍鞠球。
“你可一直看著他們玩耍?”
磨墨搖頭道:“因大郞說這幾日要秘密練球,他們只讓俺待在下人房裡等候著,待回家之時才通知我。”
子菱有些惱意,責道:“我且不是讓你一直跟著大郞的嗎?怎能在外邊時讓他輕易離開視線,若是遇上甚無賴之徒怎辦?”
磨墨紅了臉,也不多做聲辯。要知雖自家一直堅持跟著大郞,但畢竟小廝的身份是不能強擰大郞的意願。
子菱感到自家口氣有些強硬,軟了話,道:“算了,這也不能怪著你,且是我家哥哥與其他人一起鬨你罷了,我直接去問哥哥。”
這會時候子竹已換上寢衣,正半躺在床上看閒書,見著妹妹掀簾進門,忙跳下床,從身邊掏出一個木盒,討好地說道:“妹妹來得正好,我今日見著街上賣的簪花十分好看,就選了幾朵,待妹妹選剩下來的,就送給院裡其他姐姐們。”
子菱接過冬香端來的茶,輕聲道:“你且先出去,在門處待著。我與哥哥說些私話。”
待冬香出了門,子菱冷笑道:“哥哥甚時候開始有心思買花鬨人高興了。”
子竹聽出子菱不善的口氣,有些愣了,過了會才道:“妹妹今日是遇甚不開心的事,拿我出氣。”
子菱蹭著起了身,深吸一口氣,壓著怒氣道:“剛我才聽說了一件事。”
子竹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望著妹妹。
“有人說他看著你跟著些市井無賴去吃花茶。哥哥,這話是真是假?”
當時子竹的表情就大變,神色慌張地跑過去關上房門,一臉緊張道:“妹妹是聽誰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