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片大多是為求財,想必用錢便可打發走,我這裡還有些錢兩還用。”說罷取下腰間的香袋遞給子菱。
子菱微有遲疑,卻還是接到手中,離家太過匆忙,身上的錢兩不是很多,這會王青雲解囊相助,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要徹底擺脫對方,小娘子有甚些想法?”王青雲這會微皺起眉頭,蔑片都是些如蟻附羶之人,少有蔑片是識實務、知分寸之人,大多都是些無賴流氓,被他們纏上不失一大筆財且是輕易擺脫不了的。
子菱坐上車中,雙手緊抱著用布裹著的菜刀,低聲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隨著驢車向裡駛去,只見巷子雖不寬卻十分的熱鬧,天色未暗,街上已是花燈掛出,時有絲竹之聲從旁邊的樓臺傳出,街上男女衣著光鮮,往來熱鬧如在鬧市一般,待子菱再細看一看,卻嚥了一口口水,她這時才發現這一路看去的女子十之五六都非真正的女子,竟然是一些男子塗脂抹粉,插戴首飾裝扮出來,有些人更是靠在門邊搔頭弄姿,舉止體態女氣十足。
夏香透過車窗見著車外的境色,自是驚得張目結舌,直嚷道:“是不是俺的眼睛出問題了。”
子菱垂下了簾,將車外與車內隔開,淺淺一笑道:“不是你的眼睛出問題,而是他們出了問題。”
終於車停在團香花茶坊門前,還未等王青雲吩咐一二,子菱已帶上面帽,跳下了車,要一同上樓。
這會王青雲見狀並未說甚反對之話,只笑了笑,道:“我頭一次見你這樣與眾不同的小娘子。”
進了花茶坊,待問過店家,果然張二狗子是在樓上一間雅座中。
上了樓推開門,子菱一眼就找到子竹的位置,如今他正襟危坐在椅上,一臉尷尬躲著旁邊一位濃妝打扮、舉止輕浮的小娘子,對方正嬉笑著給子竹端茶送水。
見子竹隻身上衣衫有些破損,本人卻安然無恙,子菱鬆了一口氣。
至於桌邊還坐著四位漢子正吃茶玩拳,旁邊有二位也是濃妝打扮薄紗衣裙的婦人服侍著。
看著王青雲一行人衝了進來,房間裡一陣安靜之後,便有位漢子大笑道:“看你這白斬雞般的讀書人,且是有人關心著。”說罷重拍在子竹的肩上。
子竹見來人是王青雲,眼睛一亮,露出驚喜的表情,很快他又發現王青雲身後的子菱,嚇了一大跳,忙站了起來,旁邊那位濃妝小娘子,嬌笑道:“小郞君急甚,時間還早。”半個身子欲搭在子竹身上,手指在子竹臉上輕輕晃過。
子竹臉越發紅了起來,一臉窘相地向旁邊移了半步,想要躲開對方的觸控,嘴裡嘟喃道:“請自重。”
子菱也終在這一群蔑片找出當初那叫張二狗子的人,如今他雖衣著有了變化,卻依然是一副滿臉鬍鬚,面色發青的潦倒模樣。
張二狗子大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是來做甚?想打架嗎?”
王青雲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桌面,輕聲一笑道:“若要人花錢,卻也是讓人心甘情願才是。不情不願之下,這算是敲竹槓,還是綁架?”
張二狗子吐出嘴裡的骨頭,道:“怎不心甘情願,這一桌的菜,可都是這位小郞君親口說請我們吃的,怎能說是敲竹槓。”說罷凶神惡煞地瞪了一眼王青雲身後帶面紗的子菱,他可是死記當初讓自家吃虧的那位戴面紗的小娘子,如今見來人之中居然也有一位帶面紗的女子,自是想到當初之事,心中不爽。
其實最初張二狗並不知子竹與面紗小娘子的身份,卻不料有一次子竹掏錢付茶費時,正好讓張二狗看見子竹錢袋上繡的駱家,十分眼熟。很快他就記起當初遇見的那位小娘子也有同樣的錢袋,後來再一問知子竹有位很會繡花的妹妹。為了證實子竹的妹妹與那位面紗小娘子是否為同一人,張二狗子還偷躲在駱家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