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工匠也擺手道:“你們也無須謝我們,要知我們來也不過是添了幾個人站在後邊,但從頭到尾自都是小娘子你在斡旋談判,最後順利帶走你家哥哥。想來以後他們也不會再纏著你家才是了。”
見著天色不早,這二位工匠自是先行告辭了。
這會時候王青雲牽馬走在車旁,低聲道:“小娘子,再不可像今日這般莽撞胡來了。”話雖如此,其實在王青雲心中卻滿是驚奇,雖然子菱這一擲四十貫的錢且也算得上大手筆,但能達到如此乾淨利落地解決這種麻煩事也是很難得的,要知這些蔑片都是貪得無厭之輩,少有很快就能罷手不再糾纏的情況,更不可以還會立下契約表明態度。
“今日還真是謝謝王四哥了,若不是你們在,子菱斷沒有這般大的勇氣,敢與他們僵持才是。”
夏香情緒卻十分亢奮,高聲道:“大姐平日看你極文靜,但今**把刀一抽出來,煞是好威風呀!”說罷便將左手上握著的二把刀揮了揮
子菱卻咬唇,不甘心道:“再威風,卻也不過是被人強取豪奪。”心中有一種悲憤與無奈的感情,用錢打發這些無賴流氓,何等軟弱無力的妥協與姑息,這便是無權無勢的平民最無可奈何的悲哀。
夏香裂嘴一笑,吐舌道:“其實剛才我嚇得要死,現在我的手還發軟,連擀麵棒都要握不住了。”
王青雲聽著這對主僕一副不知死活的對話,不免心生無可奈何之意,嘆道:“你怎敢揣著二把刀就對上他們,以你的力量,若真拼起來,他們自是輕易奪了去。而且,你這般花大價錢得來一紙契約,且也不怕到時他們反悔?”
子菱淺笑道:“再說他們敢反悔,我便拿著契約告他們欺詐錢財,反正我知道他是哪裡的人?而且我用菜刀並非威脅他們,而我的一種表態。”
王青雲與子竹多有不解地望著子菱,子菱,冷笑道:“有句話說得好,穿鞋的人怕光腳的人,光腳的人怕不怕死的人。”待她上了車,又扔出一句話,“還有句俗話說得好,用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王青雲回味了一下,終嘆息之後又大笑了一聲,揚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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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二孃回家後,就知子竹被壞人帶走,這會坐立不安,十分焦急等待訊息。見著子竹與子菱安然回來,先是一臉驚喜,待知道子菱居然跑到那種地方,嚇得哭罵子菱,道:“你哥哥且是男子,縱然犯了些錯,只要改了也無所謂,但你一個女兒家出現在那些地方,若少有差池我也不活了。”
子菱忙安慰道:“當時還有其他人陪同,我是知自己去絕對有驚無險,才會決定親自帶回哥哥的,如今正如所料一樣,我與哥哥皮毛無傷皆安全回來了,娘就不要再傷心難過了。”
駱二孃抹著眼淚,斥責道:“世上的事,豈能事事都如預料一般順利,沒有甚紕漏出現。女兒你也太過自大、自以為事了。”
子菱這會低下頭,“我以後不會再魯莽行事,娘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子竹從進屋就重跪在駱二孃面前,請求對方的寬恕。駱二孃雖開始並不看他一眼,但很快卻又軟化下來,畢竟雖她對子竹之前的行為有些失望,卻也因子竹知錯就改的行為而感覺寬慰,扶起子竹責備了幾句,就讓他回房休息壓驚。
駱二孃見如今既成實多說無益,就很快吩咐下去,不得將子菱去暗巷的事情胡亂傳了出去,又拿出二貫錢,請磨墨交給那二位幫場的木工師傅。子菱也將自己存下的值四十貫錢的銀子偷拿給磨墨讓其送到張二狗子家以及還王青雲的錢兩。
子竹見著妹妹塞錢給磨墨,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最後終愧色道:“這錢就算哥哥借妹妹的,以後一定還妹妹。”
子菱笑了笑道:“兄妹二人說這些幹甚?我攢這些錢,不就是用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