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養大的,自然駱家麒的家由她這個做長輩的掌管也是正理,這件事就連子竹這唯一的子嗣都不能違背,說讓更不說讓他反對或不孝順小嫂嫂,這可是人倫孝道馬虎不得。所以你不服也得服,你不容她也要容。如今她也把話擱下了,就算她不管家也是子竹的妻子管,與我家無任何關係。你若真聰明,自是應與她相處好了,從她手裡落點錢,也夠你花些時候了。
駱張氏忐忑不安道:“是我做錯了。”
“大錯特錯。”駱家虎悶聲悶氣。道:“你怎會有這樣糊塗的念頭,而且就算你對於小嫂嫂將侄女收為養女不服,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作才是。”
“咦?”
駱家虎冷笑道:“要鬧也要是子菱。出嫁時看她帶走的嫁妝多少再鬧,到時子竹侄兒就算與這位便宜妹妹再親,也親不過錢,到時只需撥弄一下,他自會佔在我們這邊。”
駱張氏這會捂著還有些痛的。臉,訕訕道:“看來我這耳光捱得還真不冤枉。”
駱家虎瞪了一眼駱張氏與身後一直乖乖跟著的。子蘆,“以後再沒我同意之下亂說亂做,小心我踹死你生的這個不爭氣兒子。還有,子蘆你再跑到瓦舍找那些小姐粉子的,我就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
駱子蘆縮著腦袋,慌忙點頭,如今他且愁心如何還。賭場十貫錢才是,要知子竹一時半會是不會原諒他,而小伯母才與父母鬧翻了多半暫時也無法要到錢,如今只能靠自家母親了,想到這裡子蘆,忙扶著駱張氏,一臉哀求地望著駱張氏。
駱張氏自是明白兒子心裡的小九九,這會小聲。道:“一會回家,我給你錢,不要讓父親知道,不然小心你的皮又要痛了。”話雖這般說,駱張氏卻十分心痛,好不容易到京裡攢下的十貫錢,如今就打了水瓢,這時她才開始後悔剛才在駱家一時情急說錯話辦砸了事,不然這會時候早求得小嫂嫂“借”來十貫錢應急。
想到這裡,駱張。氏狠狠揪了一把子蘆的耳朵,罵道:“你再在外邊鬼混,不用你父親踹死你,我先打死你。”
駱子蘆這會慌忙求饒,見著離住的地方越來越近,忙叫道:“娘,我這還有幾十文錢,你不是前些日子一直想吃三鮮大麃骨頭羹,兒子買來孝敬你。”說罷掙脫駱張氏的手,扭頭就跑,他可是害怕一會回了屋,父親先要收拾他一頓。
“你再跟那些無賴漢子玩樂,我非打斷你的腿。”駱家虎見子兒又溜走,扯著嗓子大罵了子蘆幾句,便對駱張氏道:“給我些錢。”
駱張氏警覺道:“你要錢做甚?”
“心悶去前邊腳店吃幾盞酒。”駱家虎見著駱張氏捂著錢袋不願給錢,不免心中惱怒,抬腳輕踹在駱張氏腳上,嘴裡罵道:“你這婆子願意把錢給兒子胡花,我去吃盞酒你卻這般吝嗇,是想吃我一腳才舒服。”
駱張氏被踹得後退半步,不免有些害怕駱家虎因怒會打人,閃躲著忙道:“夫君,你生甚氣。我這不是拿錢給你。”
駱張氏本想從錢袋裡倒出些銅錢,誰料駱家虎一把將錢袋搶了去,捏了幾下,嘟喃道:“怎才這幾個子,且將就一下。”
駱張氏雖心痛錢又要被浪費掉了,卻也不敢多說,只能諾諾道:“少吃點酒。”
見著駱家虎搖搖晃晃地消失在夜色中,駱張氏才回屋,藉著水缸倒影,隱約可見臉上鮮明的紅手印,突然心中生悲,捂著臉唔唔哭了二聲,聽見有人敲門,駱張氏抹乾臉上的淚,開門見來者是駱家碧,不免臉色一沉,“你來幹甚?想看我笑話。”
駱家碧一臉笑容,有些阿諛獻媚的味道,道:“我剛買回鴨肉餅,見堂嫂回屋,這才送來二個餅,讓你嚐嚐鮮。”
見駱家碧手中的鴨肉餅,駱張氏的臉色才好了些,讓出門來。
這會駱家碧進了屋,見屋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