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還說,她的義姐,當今劉貴妃真愁身邊沒有位能用順手的宦官,正欲在宮外尋一位十七八歲,為人機靈能幹的少年。”邊說邊打量著駱張氏旁邊的駱子蘆。
駱張氏這會尖叫的,大罵:“死丫頭,存甚壞心。”
駱家碧見狀直拉著駱張氏,。嘴裡道:“堂嫂這是幹甚,還不快走。”
那駱張氏自是呸了一口水,便怏。怏的離開,心中卻越發不甘心。
而一直在家等資訊的駱家虎。聽了渾家的話,更是驚訝,嘆道:“真人不露相,沒想到這駱家厲害的人是她。”
子蘆如今見自家父母白忙活,不免有些興災樂禍。地笑出聲道:“我原就曾告訴過你們,子竹曾無意間說過一次,子菱認識一位貴妃。可你們卻從不信我,如今知道了吧。你們真正應該奉承的不是子竹,而是你們口中罵了幾次的野丫頭,駱子菱。”
駱家虎本來已氣惱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弄得裡外。不是人。如今又見著自家兒子這般油腔滑調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脫下自己的鞋子,就要敲向子蘆腦袋,嘴裡怒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子蘆嚇得忙跑出了屋,不知溜到甚地方去了。
張駱氏這會忙攔下自家的夫君,“你還惱他幹甚。”
駱家虎紅了眼,咬牙切齒道:“我且還真想把這沒。臉沒皮的兒送到宮裡。”
“你在說甚糊塗話?”駱張氏嚇得大叫了聲來。
駱家虎沉著臉。道:“不過就是玩笑之話,這般大驚小怪。”
駱家虎一家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駱家碧卻有些半憂半喜,喜得是原來駱家也是認得些富貴人家,憂得是看來駱二孃為子菱備的嫁妝卻是要實打實的帶了走。
想到子菱帶走的越多,子竹得到的越少,駱家碧心中十分不樂。轉眼一想,忙推了一把自家的女兒,笑道:“如今子菱欲要出嫁,你這作表姐的也應該在旁邊幫襯,橫豎你的針線活也算是不錯,幫著表妹繡些出嫁的物事才是。”貼著女兒的耳朵問道:“你藉著機會與子菱將關係處好,隨便打聽一下與他家結親的是哪一戶王家,嫁妝是多少?”
翠花有些苦惱地望著自家母親,微點了點頭。
再說這邊駱二孃家。
劉義母這次來一是為子菱送上些嫁妝,二卻是為女兒送來一封書信給子菱。
劉貴妃信中自是寫滿關心子菱的話語,以及說明如今自家處境以及為難之處,才會要去雲想衣店中的人,希望子菱見諒。
見了綺蘿的信,子菱心中對她的那股怨恨也徹底消散了,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縱然是如她這般尊貴的身份,風光背後卻也有更多不如意與身不由已的為難。
如今沒了對綺蘿的怨言,子菱自是關心她當下的處境。
而劉義母卻苦笑道:“你們且是幫不出甚忙,若說給你們聽,卻又是增加你們的煩心事,還是不說為好。子菱有這份心卻是足夠了。”轉眼又對著駱二孃正色道:“如今我且仗你叫我一聲姐姐說道幾句,你對這些親戚實過優柔寡斷。見你這般忍氣吞聲,這些色厲內荏之輩萬不會敬你半分,反認為你好欺負,得寸進尺。”
駱二孃訕訕道:“我也是看在他們是子竹的長輩份上才容忍下來。”
劉義母道:“管他們是誰的長輩,你只記得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若他無情,我便無義。再說這些事你在理,他們無理,結果你一忍讓,倒讓他們覺得自家有理,而你心虛。”
見駱二孃不聲不語,劉義母鏗鏘有力道:“做人做事最忌諱搖擺不定,別人在你面前說些好話,你便軟了心。難道你還要等著別人將你逼到絕路,你才能下定決心。”
這話說得駱二孃全身一顫,抬起了頭,眼中淚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