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股明悟，之後伴隨而來的卻是無盡的毛骨悚然。

因為他們現在即使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去改變，江九根本沒有透露出過能造成非常大的影響的未來資訊，未來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未知的。

所以遇到事情，最後他們依舊會做出最符合自己作風的事。

而這，就是江九想要的。

“可是江九今晚為什麼又會選擇辭職，理論上他不是答應了嗎？”

曹延華整理了一下情緒，又問道。

王小明幽幽一嘆：“一開始我也不明白，但剛剛回想了一下我和他早上的通話，我這才想明白，我和他之間的理解，出現了根本性的錯誤。”

“他和我說的關押鬼畫的行動，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難道說？”

趙建國目光一凝。

“沒錯。”

王小明凝重的說道：“今晚的行動，是失敗的，鬼畫到最後並沒有被處理好，反而開始在城市中蔓延了開來。”

“而總部面對這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到那時，才是江九真正同意參與的鬼畫關押行動。”

幾人額頭頓時冷汗冒出，曹延華忍不住慌不擇亂的說道：“那王教授，我要不要再多叫幾個人過去，這樣成功的機率會不會大一點。”

王小明搖了搖頭：“馭鬼者處理靈異事件貴精不貴多，所以我才只叫了姜尚白，方世明過去。”

“而且最後有沒有用也是猶未可知啊，因為我們根本不清楚是哪個關鍵環節出了問題。”

力用不到點子上，事倍功半都是好的，徒勞無功才是常態。

王小明清楚的知道，但也必須這樣做，總比不做好。

“現在江九敢這樣做，大機率他想要的已經出現了。”

王小明又喃喃道。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他連郭凡的靈位都無心留意了。

不過很快王小明就壓下內心雜亂的思緒，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不管最後的行動結果怎麼樣，也是時候接他們出來了希望他們都還活著。”

曹延華頗有些魂不守舍，緩緩站起身子說道：“會議暫停，我和王教授離開一會兒。”

說完，他和王小明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同時還有在一旁一直沉默著的秦老。

就像曹延華等人想的一樣，僅僅知道未來這個概念，是對現在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的，王小明也不能例外。

事前就做了準備的他，李軍等人如果還活著，就必須要想辦法接出來，這樣一隊人的損失是總部接受不了的。

而這其中，王小明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突發奇想的一個實驗就會是江九的目標。

鬼差衛景的出世已無可避免。

論智商，王小明肯定是比江九要高的，江九沒成為馭鬼者之前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剛畢業的大學生。

但依舊造成了現在的結果，都是因為資訊差。

江九就好像站在高處，地面的一切一覽無餘。

而王小明則處在地面，能看見的只有眼前的一片，對於視線之外的事也是無能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