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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同根同祖,祖宗留下的東西是永遠都不能抹去的。廣播中傳出播音小姐柔和的聲音,總覺著比北京機場的字正腔圓要差上許多。

十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簇擁著兩個老人站在閘口的正中,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那個出奇的矮,最多能有一米六十,瘦的那個卻又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兩人都是六十多歲年紀,身上穿著質地柔軟,做工精細的長衫。

如果在北京遇到這樣的老人,蕭宇一定會認為他們是在排戲。莊孝遠已經率先向兩位老者走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左老先生好!郭老先生好!”他的腰足足躬了九十度。

從蕭宇出現在閘口,矮胖老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他就是鼎漢的兒子?”

“是!左老先生好眼力!”莊孝遠的聲音中充滿了獻媚。

左老先生點點頭:“家裡讓我和老郭陪你們先去仁愛醫院……”

蕭宇緩步走下候機廳的臺階,下到最後一級,他停了一下,帶著一種期待,鄭重地把腿跨了下去。這就是臺北的土地了,它就在自己腳下。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蕭宇在心裡嘲諷地“哼”了一聲,這片土地被很多人想得太神奇了。空氣純淨如水洗過一般,但他又懷疑這種感覺多少是出於自己的心理暗示。

機楊前面一片平展的開闊地綠草如茵,生機勃勃蕪遠平曠,一直伸展到遠處小山腳下。許多奶牛星星點點在草地上從容徜徉。數不清的白鴿來往翔掠,在遠山的背景前點綴出些許移動的白影。有幾隻停在他腳邊,蕭宇抬腳嚇一嚇,卻並不飛走,只是跳開一點。天宇清澄,藍得透明,他沒有見過這麼純潔的天幕。眼前的景象與他想象那麼吻合,這使他對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多少產生了些期盼。

機場外五輛勞斯萊斯一字排開,身穿藏藍色制服的五位司機幾乎同時將車門開啟。左老先生轉身對莊孝遠說:“蕭宇和我們同車,你先行到醫院和其他四位律師會合!”莊孝遠慌忙上了第一輛車,左老先生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無論對與不對他永遠也不敢去追問原因。

蕭宇坐在兩位老人的中間,率先發話的仍舊是左老先生:“蕭宇!你在大陸讀的什麼專業?”“我在燕京電視大學修電子商務……”“哦……”左老先生的神態多少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一直沉默的郭老先生開口說:“你繼承家業以後也許應該轉學經濟!”

蕭宇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兩位老人的臉上來回徘徊,卻沒有找到任何讓人感到親近的成分,他的目光最終還是投向了窗外,三人在沉默中到達了仁愛醫院。

蕭宇沒有想到自己臺北的第一站就是醫院,左老先生對此卻給出了極為合理的解釋:“我們必須確定你是鼎漢的親生兒子……”蕭宇有點嘲諷的說:“看來啥時候都脫不了滴血認親這一程式!”

殷紅色的鮮血從蕭宇的體內緩緩流入無菌針管中,五名律師圍攏在兩位老人身邊關注著發生的一切。蕭宇有些想笑,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居然被拉來和一個死去的人去做親子鑑定。

所有一切過程都在七人的共同監督下進行,蕭宇用藥棉按住針眼:“什麼時候能夠出結果?”

郭老先生伸出五根手指,然後補充說:“在這五小時中,我們七個人誰都不能離開這裡。”蕭宇看著他們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他忽然問道:“請問兩位老爺子和我這位……突然出現的父親究竟是什麼關係?”

“兄弟!”左老先生將頭倚在牆上,然後慢慢的說:“我們是一個家族的兄弟,鼎漢雖然去世了,可是他的利益必需我們來維護!”

蕭宇笑了笑:“我怎麼聽著有點像香港的黑幫電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向了蕭宇,蕭宇立刻把握到了其中的異常,郭老先生忽然笑了起來:“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