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邦達並沒有動氣,他把佐治的照片放入口袋:“黑寡婦原名秦蒙,今年三十一歲,她是臺灣最大的殺手組織春秋社的成員,她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都是春秋社有名的殺手。無論是誰殺了她,我估計春秋社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蕭宇不耐煩的把玩著桌上的火機,他的內心卻遠遠沒有表面上這麼平靜,刀仔的死讓紅粉虎跨海來為他報仇,如今黑寡婦死在了紅粉虎的手中,但這件事情不會就此結束,他們的恩仇仍將繼續,這就是江湖。
齊邦達臨走的時候提醒蕭宇:“如果你能想起什麼,我隨時歡迎你的電話!”
蕭宇微笑著向他伸出手去:“齊督察走好,我會努力力做一個良好的市民!”
譚自在第二天單獨召見了蕭宇,蕭宇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黑寡婦的死任何人都會猜到和紅粉虎有脫不開的關係,在譚爺的心中,自己是這件事從始至終的參予者,要想解開這個結,肯定要問自己。
譚自在悠然自得的抽著雪茄,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在等待著蕭宇主動開口。
蕭宇進門後也是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著譚自在的訓斥,兩人在彼此的等待中渡過了兩三分鐘,譚自在首先笑了起來:“你好像知道我找你幹什麼?”
“譚爺是不是想問問香榭麗舍最近的經營情況!”蕭宇故意把話題引導別的地方,譚自在的眉毛忽然擰了起來:“阿宇!你是不是覺著自己很聰明?很多事情可以瞞過我這個老頭子?”他的神情開始變得嚴峻。
蕭宇的目光垂到地上,儘量讓自己顯得謙恭:“譚爺……今天警察找過我!”
“嗯!”譚自在從鼻腔裡發出冷哼,繚繞的煙霧讓他整個人顯得高深莫測。
“黑寡婦是不是紅粉虎殺的?”譚自在的話直接切入了主題。
蕭宇抬起頭來,正碰上譚自在咄咄逼人的眼神,蕭宇回想起自己幫助紅粉虎的事情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除非……他忽然想起那個跳車人,不可能!跳車人肯定是春秋社的人,他不可能向青龍幫的人透露這件事情,更何況他已經全身著火,八成已經死去,難道譚自在是詐自己?
蕭宇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平靜:“譚爺!我讓尾巴親自把紅粉虎送上了飛機,至於黑寡婦是不是她殺的,我真的不知情,照我估計這件事情應該和她有關係。”
譚自在把尚未抽完的雪茄扔在菸灰缸中:“阿宇!我希望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春秋社在江湖中的地位雖然不怎麼樣,可是他們卻擁有著可怕的力量,所有的成員都是亡命之徒,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任何一個幫會都不想去招惹他們,只要你得罪了他們,他們就會像附骨之蛐一樣纏住你,直到你死,否則你就會永世不得安寧。”
蕭宇知道譚自在決不是危言聳聽,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和記之所以不再繼續追究下去,並不是方天源沒有這種實力,而是他害怕如果繼續追究下去,和記所蒙受的損失會更大,這個道理如同瘋狗咬了你一口,你反過來再去咬瘋狗,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你一樣。”譚自在好像在向蕭宇暗示什麼。
蕭宇淡淡笑了笑。
譚自在說:“紅粉虎這次捅出的漏子不小,方天源表面上不會責怪她,可是她以後在和記的地位不會再有昔日的風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春秋社的復仇力量很快就會侵入香港。”
蕭宇點點頭表示同意,譚自在又點燃一根雪茄:“阿宇!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當年你父親的影子,勇敢、熱情、好鬥。可是你最欠缺的就是冷靜,身在江湖之中,必須學會權衡每件事情的利弊,不然你很難在這個圈中出頭!”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報紙:“上面有一則新聞,我想你也許會感興趣!”
蕭宇接過報紙,